电话里,希雅娜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如何抓捕异能力者,而自己家铁门内外三个异能力者在对峙,赤松流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他三言两语地安抚了堂妹,挂了电话后,赤松流直接打开了宅邸的大门。
等赤松流从二楼下去,费奥多尔和尼古莱已经在大厅里了。
太宰治坐在旁边的沙发旁,手里捧着奶油蘑菇汤的盘子,他不喝汤,只是端着,正好挡住半张脸,额头的绷带又缠了一只眼睛,此刻黑色发丝散落下来,哪怕太宰治就坐在客厅,却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像是一只暗中观察的黑猫,幽幽地盯着费奥多尔和尼古莱。
尼古莱没有理会太宰治,他只是不断地伸手去碰触铁门,神情有些感慨。
“进不去,我的外套被限制了,开不了空间。”
费奥多尔试着伸手从铁门之间的栏杆穿过去:“是只禁锢空间吗?”
尼古莱点头:“貌似是的,爱沙将自己家防护得很严实。”
费奥多尔:“看样子魔术师的家应该都布置了类似的防护结界?”
为自己感受到了生活的乐趣,正在注视着有趣的人,所以太宰治居然能稍微理解一点费奥多尔对赤松流的追逐了。
他拉长语调:“我想着你也该来了,但很可惜,这一次是我先。”
太宰治和赤松流签订魔术契约时专门强调了,在这一年期间,只有他能当赤松流的雇主,如果赤松流接了其他任务,太宰治有审核和否定权。
当然,太宰治否定的任务决不能涉及赤松流的安危和魔术发展,否则赤松流可以踢开太宰治自己去做任务。
费奥多尔看到太宰治时,神色不变。
赤松流没去理会太宰治,他笑着请两人坐下:“欢迎,有什么事吗?”
费奥多尔坐在沙发一侧,他抬眸,紫水晶一样的眼眸扫过赤松流的面容。
费奥
他这么说着看向了太宰治:“格拉斯尼呢?”
虽然太宰治很想将眼前这俩人踢走,但他转念一想,费奥多尔肯定没自己有钱,赤松流应该不会搭理费奥多尔,那么看费奥多尔吃瘪也是挺有意思的事。
于是太宰治懒散地说:“他应该马上下来了。”
自家门口有人长期停留,赤松流当然察觉到了。
赤松流在二楼书房的窗户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大门口站着的三个人。
早在看到中原中也时,费奥多尔就判断出太宰治躲在了赤松流这里。
费奥多尔笑吟吟地说:“昨晚被掐断脖子的滋味好受吗?”
既然果戈理信誓旦旦说太宰治被掐断了脖子,哪怕是做戏,费奥多尔推测太宰治必然差点死掉,那滋味一定很销魂。
太宰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是啊,自从碰到赤松流,他都死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