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觉得她身子轻如鸿羽,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低头望她精致脸庞,双眸紧闭,长长睫毛合拢,娇翘鼻尖细细呼吸,像是某只误落在猎人陷阱中,却又不小心睡着小狐狸。
许仙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生出这样臆想,却又忽然想起,他猜对魅来由,她还没回答这是否是她真身。但已不用回答,此时此刻情景依然足以证明。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
他在思虑时候,胡心月已将手招,把琵琶落在她手中,自顾自弹唱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切也好。”
许仙愣住,在那个梦境中,曾有过这首歌吗?他已然记得不,只是她此刻那含着醉笑,放声吟唱脸庞,忽然变得清晰。
歌声未休,她似已将身旁唯听众给忘。
“此生未/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膀,痴痴而笑,“怎,觉得还不够吗?整坛都给你。”说着话将酒坛塞进他怀里,身形摇晃着,似乎跌倒,原来她已经醉。
许仙道:“你醉。”
伸手去扶她纤柔手臂,却被她把推开,“没醉,别以为这是醉话,真还没醉,为什不醉呢?”
许仙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把夺过酒坛,跃上船舷,“定是喝得还不够多。”单手抓住酒坛边缘,仰头将坛中之酒饮下。
许仙看她摇摇晃晃样子,“小心掉下去。”忽然觉她半坐在船舷上饮酒,青丝与衣衫随风舞动样子格外动人。摇摇头,自己定也是有些醉。
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她兀自将这首歌唱遍遍,直到酒意涌来,不成曲调,摇摇晃晃跌下船舷,跌在许仙怀里。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笔勾销
对酒当歌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胡心月双狐媚眼眸立刻也迷离,如着朦胧月光与江雾,望着已然沉醉云嫣几个,大声嘲笑道:“太没用。”唯有江风呼啸着回应,许仙只是默然立在旁。
胡心月扯住许仙衣襟,“们来唱歌吧!唱……唱首在你那儿听来歌!”
许仙疑道:“那儿?”他可不记得自己唱过歌给她听。
胡心月拍拍许仙胸口,“在你心里听来歌!那多歌只有这首合胃口。”
许仙方才明白,原来是上次在心海之中,那也算是场场梦境。不过不会是情深深雨蒙蒙之类吧!会唱那种情歌,看来她还真是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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