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月却引着她们向楼上走去,甲板之上原还有数层楼台。路上云嫣留意四周,在外看来只觉得这船高大非常,从内看来却是精致非常。长廊两边每隔五步,就嵌着颗鹅卵大小明珠,光华夺目,烛火亦为之失色。且有铜镜做饰,更加显得辉煌。
更为奇异,明珠并非浑圆,却酷似观音坐莲,光芒璀璨,浑然天成。
云嫣讶道:“这难道是蚌佛?”
胡心月投来赞赏瞥。小青问道:“蚌佛?”
云嫣道:“曾在《奇物志》中读过,南海有奇蚌,内生珍珠如佛陀法相,得之者无不宝如拱壁。但那也只是传说而已,没想到下就见到这多。”说到最后微微苦笑,这样东西颗也是千金难得,如今不要钱似嵌在墙上做照明之用,所谓“明珠暗投”就是如此吧!
小青按剑,那些侍女纷纷畏缩向后,脸上哀怜表情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魅?”云嫣微觉诧异,自己打量那些侍女,除美丽非常外几乎与常人无异。如果硬说哪里有些不同,那就是比之常人多股灵气,却又少几分生气,脸上总是带着吃吃笑意,似乎与人事半通不通,却更增添几分魅惑。
“魅非妖非鬼,多半是山林异气所生,在人迹罕至幽谷深潭中,日子久就会有这样东西。这些东西天生魅惑,人见到就会被迷惑,陷死在沼泽水泽中,再也出不来。”小青放下手中之剑,知道这些东西并无大害处。
胡心月倚着船舷,招招手,那些侍女就又凑上前来,她摸摸个侍女脸颊,“人为其所惑,是自己意志不坚,同她们有什关系,这些柔弱小东西初生之时比鬼都不如,又能害谁?难道真是红颜祸水不成。”
云嫣道:“《左传》上说‘魑魅魍魉,莫能逢之’。不想今日就见到,不过那魅惑怕是只对男子有用吧!”
胡心月捏捏云嫣脸颊,“正是如此,别看们如此容貌,如果真下面这些男人来选,定会选她们,而且是神魂颠倒。传说男子看到她们就会看到心中最为留恋,不能忘怀那个女子。走吧,们进去!”
在侍女簇拥中,走向船舱。
大船缓缓开启,但是船下无桨,船上无帆,竟不知动力从何人来。
云嫣回头望眼,原本可以俯瞰西湖酒楼,如今也似在脚下。
云嫣进船舱,就感到股沁人心脾凉气不知从何处涌来,眼前乃是片空旷明亮,丝毫没有般船舱逼仄幽暗。顶上着无火而明水晶灯,映亮四周飞天壁画,与下面空旷厅堂。扶栏向下望去,是朵华贵金菊,正开耀眼。那是在块长达十数丈地毯勾勒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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