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源手挥,只七宝禅杖自柜中飞出,上面流转着层金色雾光,起伏波动如同活物,金环响动,轻盈悦耳却又飘渺悠远,仿佛这寒山寺千百年来晨钟暮鼓,都蕴藏在其中。
禅杖悬浮在觉远面前“这七宝禅杖是师尊,西方如来佛祖所赐,于打斗并无多少功用,但却能够安定心神,趋避外魔,是佛家等法宝。现在就将他传给你。这寒山寺里里外外只都是你在打理,比还要熟悉,以后寒山寺主持。”俨然副托付后事样子。
觉远面色大变,双膝跪地,将头抵在石板上道:“师傅,您难道忘泛游四海之志吗?”这是法源常挂在嘴边事儿,想要以此事打动法源。
法源目光忽飘渺,似乎穿过墙壁望到那无边大海,现出向往神色、但他终于收回目光,叹息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等虽有大法力在身,亦不能免俗。更何况四海之外,谁又知道是怎样世界呢?说不定便也还是片海水而已,未必值得如此上心。还不快快接杖,去宣布你接任新方丈。”
觉远闭上眼睛道:“弟子不敢,请师傅收回成命。”
敖乾把手按在熬璃肩膀上,“用你自己方式去取得长江,乃至黄河吧!现在爷爷也要行自己道路。”他是何等骄傲之辈,如何容得法源屡次挑衅而不出手,只是为熬璃而已。
敖乾将那片龟甲与甲上扣出灵珠都交给许仙,正是打算转给法源,让他恢复全部法力,不占他便宜,好在将死之时同他决死战。
如今熬璃说出这番话来,却令他老怀大慰,他已相信,即使没有自己,熬璃也定可以用自己方式实现自己梦想。
敖乾遥望东南方,摘下斗笠,脱下蓑衣,身上散发出滔天战意。如今,他终于可以放下负担,放手搏。
江水滔滔,湖水渺渺,白浪淘谈,风起云涌。
法源知道这弟子脾性同自己样倔强,也不勉强,只道:“你去叫那许仙出来同那白素贞相见吧!只是暂时不得离开寒山寺。”便又闭上眼睛。
觉
……
寒山寺,法源默默静坐,心情也是颇不平静。他已经感觉到,那来自北方战意,感到大战将临。说实话,即使取回来龟甲,他也没有多少信心能够战胜敖乾。但这战却非战不可,这也是他骄傲。
个僧人推门进来道:“方丈,外面有位白施主求见。”
法源皱眉道:“白施主?让觉远去招待。”随即想起,觉远正在禁闭之中,便道:“让她到偏房稍等,去叫觉远来见。”这弟子心意,他并非不能体会。
觉远来到方丈室中,道:“师傅,弟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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