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道:“到王府之中,就再无现在自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游山玩水,纵情于西湖之上,而是只能困在那个小小庭院。等闲出不得门户!”
彩凤拿手摸摸头发,道:“奴家没有你们男子那些青云之志,从来不想游山玩水,只是想有个自己庭院,静静,没有人来打扰,看书调琴便可渡日,若再有个人令等待那就更好。”这些却是她真心话,人家看她长袖善舞于宴席之上,却不知她只愿素面朝天于家室之中。
潘玉愣道“这便是女儿家心意吗?”
“当然不是啦,只是彩凤心意啊!红袖阿姨心意,青鸾妹妹心意,所有女子心意都是不同吧,大概唯相同便是找个相亲相爱男子结为夫妇吧!”
潘玉又想起那画壁中所许下誓言。相亲相爱,永不分离。虽然有那多波折,但至死他们真完成这八个字。或许梦总是反吧!
画舫上雕栏画栋,几层轻纱影成帷幕,随着晚风飘扬。层层帷幕中央,潘玉躺在画毯上枕着彩凤膝,陷入沉思,自己可以为他而死,但只要还活着,便不能抛下自己责任。
那晚,她曾清晰感觉到过,那种令她梦寐以求东西离她有多近,近只需要句话,但却是不能。
彩凤纤纤玉指轻柔为潘玉按摩着头“潘郎,再过些日子就是花魁赛,奴家是参加还是不参加呢!”
花魁赛就是历年开春,青楼中人,所进行种比试。这花魁赛源出于秦淮,后来天下争相效仿,杭州也有。太平盛世,人们总是想着办法找乐子。
而彩凤就是去年花魁。这些日子她早已不待客,只是等着潘玉佳音,潘玉却迟迟不提赎身之事,她心中如何不焦急,但又不好明说?便以这花魁赛为引,试探潘玉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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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笑道:“你想参加就参加好。”彩凤不由阵失望,潘玉若真有意于她,这时候该视她为禁脔才是。
潘玉见她失望,笑着拍拍她脸颊,道:“再过些日子就要离开杭州,到时候会替你赎身。”彩凤不由露出个极美微笑。
潘玉阵失神,却并非为那笑容。这样个慧丽女子,就是自己见过男子中,气度智慧也没有几个能胜过她。但却只因为是女子,就只能将命运维系在自己身上,无论有再多聪明才智也只能藏于深闺之内。
想到这里,潘玉问道:“凤儿,你后悔吗?”
彩凤奇怪问道:“后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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