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听也是击节赞叹“真是奇女子。”
只可惜,后来得场大病,缠绵病榻,总不见好转。
里屋,宁采臣端饭坐在床榻边,病榻上个消瘦女子看着他,苍白脸上也带着层淡淡红晕。轻声同宁采臣说着话,书院怎样,学业怎样。宁采臣也都坦诚以告,若有不尽心地方,女子必然加以劝告。最后不由自主转到自己病上,尽管这是两人直避讳话题“相公,怕是熬不过今年冬天。”
“胡说!”宁采臣立刻斥责道,向刚直他也立时红眼眶。
宁妻无力笑笑“可惜没能为宁家延续香火,还给阿母添这多麻烦。”
普通农家篱笆门前,宁采臣边喊道:“娘,回来。”边打开门。
普普通通句话,却让许仙愣,种陌生而熟悉感觉从心头涌起,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这样时光。而现在,远在另个世界母亲还好吗?
个老妇人慌忙迎出来“阿采,你怎回来?”即惊又喜,还带着几分担忧。
宁采臣将书院事说道番,宁母才放下心来,听闻许仙是宁采臣同学,连忙往屋里让。儿行千里母担忧,宁母最担心不是儿子学业,而是和同窗关系相处不好。
“这孩子,跟他爹样死硬脾气,但心眼是极好,你们都是同窗,有什得罪地方,多担待着点。”
宁采臣已经不知道该说什,回家喜悦扫而空。妻子却如交代遗言似说着:“你书院同窗来,该去见见。”
“你身子?”
“伯母您多虑,宁兄为人正直,侄儿是极佩服,结交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什得罪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宁母放下心来,还有些骄傲,这儿子学问不说,品性却是没得说。
宁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只是后来没落,家里男人去早,全靠宁母手把儿子带大,颇为不易。许仙将自己身世讲,宁母听着也跟着抹眼泪,仿佛忘自己难处似,对许仙又亲近几分。
都是贫苦人家,没那多规矩,聚成桌吃饭。宁母却让宁采臣端碗饭到里屋。许仙这才想起来,宁采臣还有个结发妻子。提起这个儿媳,宁母叹息不已,脾性是极好,就是命薄。
原来宁父在时订下姻亲,只是后来宁家破落,宁母不愿同人计较,更不愿儿子受人眼色,就让宁采臣去回这门亲事。那家也正有此意,只是于面子,宁母此举正合他们意思,却没想到那家女儿反而不依,说:既然有诺于人,现在又怎能嫌贫爱富背信弃义。便嫁到宁家,侍奉宁母,毫无小姐脾气,德行在乡里传为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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