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摸着有点厚度,胡婶嘴都咧到后脑勺,她不好意思当着田丹红面看有多少,带上田丹红带来东西,点头哈腰地退出去。
山里风不讲道理,呼哧乱挂,穿堂风过,炉子火苗被吹得张牙舞爪,许缙云熟练地关上火门,又将水壶架在火上。
“缙云……”田丹红眼眶红,声音发抖,她想明知故问,问许缙云句过得好不好,也想许缙云违心地回答她过得好,那样她也能心安理得些。
把许缙云送到这里来理由是为让他养病,可这样地方,绝对不是养病好去处,这里连个说话人没有,哪怕是身体健康人也会憋出病来。
原本高大俊朗小儿子,被禁锢在这架轮椅上,人瘦大圈,眼里也没什生趣。
也不知道田丹红来多久,许缙云有没有跟她告状,这两人话都不多,站在院子好半天,谁都没开口说过话,胡婶只能赔笑打圆场。
“哎哟,您看看买这些东西。”
“您是知道,们这儿条件也就这样,省城离们这儿也远,来路上花不少时间吧?”
“吃饭没啊?要不跟们家吃口?”
胡婶脸都笑僵,也不见田丹红说句话,站客难打发啊,她努努僵硬嘴角,“里头坐,坐着说。”
寄人篱下生活怎会好,即便是家里给钱,受托人也不会尽心尽力,个瘫子得看他们脸色生活,能有什好日子。
田丹红怎会不懂,她不敢问,也不敢多说,蹲到轮椅边握住许缙云手,“缙云,妈妈也没办法,这次来看你,也没敢让你爸知道。”说到这儿,田丹红垂下眼睛,没有勇气跟自己小儿子对视。
许缙云用热水冲洗下他唯茶杯,倒上开水后,递到田丹红面前,“大伯母,这儿只有白开水。”
察觉到许缙云刻意疏离,田丹红愣下,尴尬地接过茶杯,坐到板凳上和许缙云拉开距离,手指轻
胡婶先步跑进里屋,屋里不知道哪儿来炉子,还有现成水杯和茶壶,床铺也收拾得整整齐齐,她暗暗松口气,在心里念声阿弥陀佛。
田丹红想要上前替许缙云推轮椅,可许缙云抢在她前面调头,轮椅能走得那快,她这个健全人都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进屋,空荡荡土房子,门窗又大开着,难免会有点凉意,里屋炉子倒是烧得旺,总算是让这冷冷清清屋子有点温度。
胡婶已经将板凳挪到方便位置,离火近,又靠着墙,“坐坐,连水都有。”
田丹红没有着急坐下,从皮夹里拿出用信封装着纸币递给胡婶,“胡婶,您忙您去吧,跟缙云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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