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去吗？”许缙云缓缓放下胳膊，用手捂住
万元刚刚握住
位置。
万元把兜里炮仗和火柴摸出来，“出来这
久，
是得回去，不然爹肯定要骂人，炮仗帮你放吧，早放晚放都
样，走个过场。”
万元没让许缙云送，特意站在许缙云窗外
万元不怎会喝酒，也就是陪他爹高兴，被炉子烤，脑袋热热，都有点困，他拖着板凳往墙上靠，懒洋洋跟许缙云说话。
“还心想，这院子要是又乱七八糟，以后就不来。”
万元是说笑话，许缙云却当真，原本拨开油蜡纸手顿下，抬头看着万元脸。
“干净你就来吗？”
“肯定啊，不然今天不白干吗？”万元深吸口气，眯着眼睛，见许缙云还举着糖葫芦没动静，“你也不爱吃啊？”
门必要，万元顺手把门关，便朝许缙云走去。
万元把许缙云推进屋子里，火炉还在烧着，隔着旁花卷被火炉烤得都发黑发硬。
“你怎来？不用待在家吗？”许缙云倒也不尴尬，自己更落魄样子，万元都见过。
万元坐到板凳上，从袖子里掏出糖葫芦放到许缙云腿上，“家人多，姐陪着爸和奶。”
糖葫芦红色透过油蜡纸，许缙云举着来看眼，给他？
许缙云忙低下头，他很久没尝过糖葫芦味儿，张嘴咬口，酸酸甜甜味道刺激着味蕾。
万元抬起下巴，后脑勺抵着墙壁，目光直停留在许缙云身上，许缙云吃相很斯文，只手举着糖葫芦，只手接着糖渣，粉嫩舌尖将山楂和大块糖衣裹进嘴里，嘴唇被糖衣染红不少。
“好吃吗？”万元真不喜欢这种小孩吃零嘴，可他就想听听许缙云是个什想法。
许缙云点点头，下秒，他手腕紧，万元凑到他跟前，“尝口。”
许缙云身子不由自主往前倾，连忙用手帮万元接住，万元咬口，酸得眼角有点抽搐，“还是酸。”
万元解释道：“嗐，金民妹妹非要给，又不爱吃这玩意儿，你尝尝。”
说话间，万元偷摸着打量下屋子，尿壶放到角落，窗户大开着，炉子里火也没有灭，这说明许缙云有把他话放进心里。
他拍许缙云肩膀，倍感欣慰，“这就对，现在多好啊，利利索索，要是……要是你再练练，说不定还能走呢。”
万元喝点儿酒，脑子热就有点说大话，许缙云闻到他身上酒气，也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他知道万元好心肠，但是他以为万元来次两次后，就会把他抛之脑后，这是第几回？还会有下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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