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指挥尚未反应过来,又听到李佥宪下令道:“速速遣人去召集西城兵马司官军差役,以防万!”
说半晌,这泰盛煤铺掌柜自觉已将对方应付过去,年轻*员没多少经验,好糊弄得很,却不料遭受处置更加严厉。
他大惊失色地在李佑面前告饶道:“这又怎?小店安分守己,实无作乱之事,望大人明察!”
李佑嫌他相貌老丑,在眼前晃来晃去影响心情,挥手个耳光将他打到旁边去。轻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事情,去衙门里解释罢!”
方才在听到掌柜回答那刹那,李大人心里便雪亮雪亮。不由得骂几句,这帮死太监是想炒期货给他李佑找麻烦吗?这群*商掌柜也不是好东西,居然在寒冷冬季拿煤炭开玩笑,他们必然是与惜薪司太监互相勾结!
中惴惴不安,不晓得后情如何。”
如果换做能力平平*员,只怕也就问到这里,说不定还要泛起几把廉价不顶用同情心——看起来又是太监仗势作孽,强买强卖哪,这商家也是不敢不从,否则忤逆宫廷之类大帽子少不得戴上几顶。
然后有骨气,就去上疏弹劾太监;没骨气,叹几口气,明哲保身装作不知道。
但李大人办这多年案子,见识过各种各样案情,问起话来那真是有刨根问底精明在内。当即觉察到,这掌柜说来说去,在某关键问题上个字也没透露,那就是煤价格。昨日惜薪司西厂以什价格收煤?
李佑很是知道,想究明真相时,对方越是不想说、越是避重就轻地方,越是该追问不放。便开口道:“那西厂收买煤炭时间是昨日,那以什价格和你订约?是以昨日之旧价,还是交割时随市就价?”
事情很显然,煤铺想囤积居奇赚取,bao利,但是缺少大义名头,正如前文所说,很容
昨日西山矿工作乱消息未扩散开,煤价差不多还是老样子,基本就是每百斤两银子左右;而今天这个时刻,煤价已经,bao涨到每百斤三四两,并且还在变动中。
两种价格中间差距很大,李大人很好奇,惜薪司是以哪个价钱收买煤炭?如果是前面两银子旧价格,那就很明显,是惜薪司抢先得到消息后,仗势强买强卖,暂时垄断煤炭。如果约定以新价格,那事情就很有趣。
泰盛煤铺掌柜沉默片刻,无奈答道:“以交割时候市面价格为准。”
听到回答,在旁边陪同西城兵马司姜指挥还在迷惑不已,公公们怎改性子,做买卖居然如此公道。
他正想时,却见李佥宪猛然大喝道:“捉人!封店!有敢挡者以逆反作乱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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