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他仍不认为自己先前作为有错,正所谓不怕神样对手,只怕猪样队友。那姓罗就堪称是猪样队友,自己是被他拖累!
而且这次他算是切身体会到远离庙堂弊处,信息传递多有不便利之处。自己心思没法即时准确传给朝廷,也没法很即时准确得知消息。
过去先不想,在巡抚移驻扬州已成定局情况下,还是要多想想今后处境和路子才是,李佑暗道。
这凤阳巡抚是兼管民、军、监察大员,在地方上专断权力极大,权限几乎没有死角。可称为超迷你微型巡抚李大人实在想不出自己能有什办法对抗个正牌巡抚。
以前各种套路和法子,基本都没用,他不可能像对付府衙那样与巡抚对抗。他连从三品衙门盐运司都搞不定,更何况正二品巡抚衙门。
合。
丁运使因为李佑事,被朝廷罚闭门自省三个月并严禁干涉地方政务,这种时候哪敢主动跳出来送人把柄。更何况盐务直属户部,又不归巡抚管,扬州城里还有其他衙门,着急应该是地方。
耿巡道则是任期快到,所以多事不如少事,不管什大事都装聋作哑,只求平稳渡过最后几个月,然后入京接受考计。
罗大人与李大人这两个将因为巡抚移驻而受害最重地方官,经过密谈后,不约而同认为对方会出手,为避免被杨抚台惦记上,自己还是为对方摇旗呐喊好。最后,谁也没有上奏朝廷拼命反对。
就这样,扬州府在凤阳巡抚衙门移驻事宜上,出现十分诡异默不作声状态。
李大人首先担忧是,巡抚到来,可能会影响到自己迎驾大事。如今他与罗参政疆界分明,互不干涉,倒也清静许多,但巡抚到来后可不存在这种约束。况且迎驾这种大事,巡抚不感兴趣才怪,肯定要插手。
其次,他与杨抚台在盱眙很是做过场,杨抚台会不会十分记恨在心,以至于蒙蔽理智蓄意要公报私仇?这也是拿不准。
这种状态,被朝廷顺其自然认为是默许,既然扬州府都默许,那就皆大欢喜批准凤阳巡抚移驻到扬州。
对扬州城里*员而言,这是场面对强大外敌却还在不停内耗悲剧……
朝廷诏令,在扬州官场引起波澜,特别是罗大人与李大人这两个地方官所受到冲击尤其为大。但这场波澜,仅在*员胸中,众人嘴上依旧互相恭贺过年,仿佛并无此事似。
从某种意义上说,扬州城在巡抚问题上依旧保持沉默,也许此时众人都觉得想说点什也晚。
收箩筐名帖李大人过年过心不在焉,始终在考虑杨抚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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