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盐运司,他可能会紧张,但个知府就没必要。罗知府算计半天,大概也没料到,李大人压根没把他放眼里,所以不着急。
这时李佑派去打听消息人也有结果。府狱确实有李佐这个人,但府衙中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事情进府狱,仿佛凭空出现在府衙里似。根据经验,他应该是从别处转移来。
李佑便思量道,扬州城大大小小有这几个衙门,盐运、分巡道、府衙、县衙、税关,会是谁将李佐转移到府衙?
县衙当然绝对不可能。分巡道向来微微偏向县衙,应该也不会干出将县衙正堂兄长送到府衙大狱这种事情,再说分巡道有自己司法权力,也没必要自跌身份主动将人犯交由府衙。
税关衙门虽然是户部直属,但级别太低,又是在江都县地界上,关
到极限,不留丝余地,所以才能力压府衙。这点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或者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做到。例如搜刮盐商之类新政,别知县样有这个权力,只是不敢去做,唯有李大人敢为天下先。
而且李佑虽然将权力使用到最大程度,看似跋扈但仍在职权范围内,不轻易逾越那道看不见界线,没有给别人留下太多口实。
另外像断掉贡献府衙常例钱之类事情属于潜规则范畴,无法拿到明面上说。至于围攻盐运司衙署大门,那也是别人有错在先,给李大人足够借口。
所以罗知府总结经验教训后感到,当务之急是必须抓住李佑些实实在在把柄,然后借以成为突破口。
恰好此时别人将李佑哥哥李佐扭送到府衙,问清事由后罗知府便如获至宝。既严令不得声张外泄,又使人偷偷将李佐被关押在府狱消息传递出去,然后坐等那李佑杀上门抢人犯错。
想虽好,只是这李佑为什浑然不在意?罗知府愤恨地骂道,李佑简直没人性啊!
不是李佑小看罗知府,姓罗难道真有胆量把哥哥在牢里害死?那样就犯官场大忌,等着血债血还罢。相反,罗知府必定还得特意吩咐牢子好好照管,不要出问题。
所以李大人着急吗?不急。兄长皮糙肉厚又不是娇滴滴女人,在狱中吃几天苦头就算见世面。
李佑另个想法是,莫名其妙看不清对方意图之前,先发制人不见得是好主意,很可能脚就踩到陷阱中去。若自己有足够信心,当然可以选择让对方先出招,再后发制人。
后发制人比先发制人更需要实力为依托,现在李大人已经不是半年前初到扬州李大人。他有士心,有民望,有兵权,有财力,又即将拥有功勋光环附体,各种可施展手段多是,何惧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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