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纵然有心理准备,李佑还是大惊,这可不是闹着玩。洪泽湖不能下泄河道,反而被倒灌,这样受上游淮河与下游洪泽湖两边夹攻,泗州带就很悲催。
海公公很镇静分析道:“不妨,即便黄河倒灌也只是支分流,洪泽水面又足够大,不会立即导致泗州水位急升,除非黄河水成倍增加……”
海公公话音未落,又有铺兵从西北飞奔而来,“从宿州传有急报!黄河在开封府决口,支流夺睢水南下,又在宿州夺汴水河道,洪泽湖沿岸皆要小心!”
这汴水和淮河样,是要注入洪泽湖。铺兵急报意思就是,黄河在河南决口后有个支流先沿着睢水,又沿着汴水南下,最终目将是洪泽
水势都倾向东边,西岸这边外堤溃口水流减缓,可以考虑抓紧时机重新封堵上。免得让内堤直接面临洪水,有险情退无可退。”
其实海公公作为守陵太监,负责是祖陵围墙之内,外面防洪等事情都是属于地方,海公公责任不大,出不出面都行,现在也不是太监嚣张跋扈欺压地方年代。不过提提建议倒在情理之中,但具体都得靠李佑这类地方官去实施。
此时封堵溃口是很合理建议,现在此处水流缓慢确实也是个好机会。但李佑却注视溃口,举棋不定。海公公便又问道:“李大人有何疑难?石料有备用,不必担忧。”
李佑瞥海公公眼,意有所指道:“现今祖陵遇险,全因那姓王掘祖陵外堤酿成祸事,与等无关也,再遇险情,还是样,依旧是那姓王责任。如果本官封堵上溃堤,弥补那姓王罪过,平安无事还好,若祖陵又因外堤遇险情时,责任岂不反而转移到本官身上?海公公此言,很有可能将本官架于火上烤。”
海公公听到这奇谈怪论,初想貌似是歪理邪说,但细想却又非常合理,李大人心里弯弯绕绕真是……
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听见李佑说:“但是如果有人上奏说本官玩忽职守,放纵溃堤不堵,也是大大不妙。两相权衡,还是封堵罢!”
海公公不知为何,脱口而出:“本监不会作背后小人。”
李佑哈哈笑,“海守陵多虑,本官没有说你不是。”
几个回合下来,海公公在无形交锋中败阵,彻底服气。只得诚心诚意道:“今年黄河水大,几乎必然乎倒灌洪泽,抬高水位,封堵外堤也算是有备无患。”
海公公话音未落,从东方有急递铺铺兵飞奔过来,叫道:“巡抚衙门急报!黄河势大,已在清江口分流倒灌洪泽湖,东岸高家堰与南岸泗州祖陵皆要小心!巡抚衙门又命李大人专守祖陵,高家堰南段另遣*员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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