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与归德长公主身边吴公公很熟悉,在京中时交往也不错,便没好气俞开玩笑道:“也得怪你啊,若不是你这选秀钦差驾到高邮州,也不至有如此祸事!”
吴公公嘿嘿笑道:“奉上命,不敢不来。归德主千岁殿下令带话,向你问安。”
“谢过千岁。”李佑又问道:“选秀便选秀,为何还来祸害江左?”
国朝宫中选秀,为避免过于扰民,多是在京师以及邻近省份选,所以李佑才有此问。
“圣母嫌宫中北人太多,所以本次便指定到南方选,从淮安府沿运河直到杭州府皆在其内,下面就要去扬州。听人言你在扬州城为所欲为,十分快活……”
路断掉,金员外忍不住大骂道:“高邮包知州是当孙子吗!就这样任由别人捞过界不管不顾?”
骂完知州又骂起杜老爷,“杜正简有眼无珠!别人躲李佑还来不及,他居然缺心眼到将李佑抓回家去!”
如果周边每条交通要道都这样任由镇抚大人乱来次,那他金大员外还干个屁私盐生意!
女婿到底是不是故意?金百万也同样感到疑惑,必须要与越来越水浑女婿谈谈心。
其实在之前金员外经过两天苦苦思索,已经得出结论:这便宜女婿对盐商群体打压绝对是动真格,这关系到他政绩和声望大局。但女婿对待自己,无论是表现高傲骄狂,还是故意拿“盐课”打脸,却是以虚张声势为多,有点漫天要价意味……
李佑便想起萧学道,“那学官萧大人似乎有意应选,你见过他家女儿没有?”
吴广恩点点头道:“在淮安府去学道衙门见过。”
“其人如何?”
吴公公仔细措辞道:“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样貌秀美,举止雍然,年岁也般配,瞧着似乎足以母仪天下。”
李佑惊讶道:“果真如此之好?”
所以便宜女婿还是属于可争取对象,无非就地还钱而已,不然他主动认自己这门亲为什?
金百万又进步想到,女婿之所以表现对自己不屑顾,那根本不是年轻有为六品*员傲气,而是种故作姿态。其目应该是为在自己面前取得心理优势,占据主动权。
白手起家金百万和崛起于微末李大人都不是柔和人物,都是非常有主见。想团和气也是要磨合出来,而且即便磨合也未必能出来。
却说李大人进兵营,经过如此紧张昼夜,饶是他体格强健也颇感困乏。正欲小憩时,却得报说选秀钦差太监吴广恩来拜访。十分没奈何,只得将吴公公请进来。
宾座落座后,吴广恩寒暄道:“昨夜正与包知州吃酒,忽然听报道是你被强人劫走,叫很是担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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