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莫名其妙,便问道:“你有事?”
“吏部天官老爷也差人来找你……正在候着。”
许尚书?许尚书!李佑心里咯噔下,此时夜色已经很晚,没想到还有这出……当即对掌柜埋怨道:“你不晓得
李佑本想壮着胆子问问老尚书心思,但又马上否定这个念头。老大人态度再好也是朝廷十二巨头之兵部尚书,不是亲属长辈,就不要蹬鼻子上脸。
话题便转向,李佑陪着老尚书谈起虚江县这年新鲜事。
卢尚书忽然记起什道:“今日早朝之前,在朝房遇到礼部朱副郎。曾谈到你,听口气他算是心服口服,倒叫老夫与有荣焉,没白白拿你在他面前夸耀。在京城,老夫所见你是第个能在诗词上折服朱探花。”
李佑汗然道:“老大人过奖,下官这点微末道行焉敢称世。”
又闲聊几句,李佑起身告辞,卢尚书盛情邀请道:“你在会馆终究不便,不如来老夫这里居住。这府里勉强称得上宽敞,给你收拾处好院子如何?”
明面小功劳,护身是够。”卢尚书宽李佑心道:“而且老夫断定,费祭酒位置也不长。”
李佑实在忍不住道:“听在耳中,感到朝中纷纷扰扰莫衷是,究竟有没有够分量话事人?”
“什叫话事人?”老尚书疑问道。
李佑想想改措辞道:“核心,或者说山头。”
老尚书依然没明白,李佑只好比喻着解释道:“宛如万历朝张江陵,嘉靖朝严分宜那般人物。”
李佑躬身道:“多谢老大人厚爱,下官若坐监读书,说不得要住号房,或者就近租住,不好烦扰老大人。”
“太学是有些远,那便待到你肄业之后再说。”
李佑从卢府出来,心里安定许多,有靠就是不样。其实李佑还是不想坐监,在风向莫测京城已经受够……
当李佑比较轻松愉快地回到会馆时候,却发现掌柜在大门处张望。
“李大人你可回来!”掌柜殷勤地迎上来。
卢老大人叹道:“如今朝中,包括老夫在内,遍览五阁老六尚书总宪,状如散沙。”
估计是天子年幼,而太后秉政又名不正言不顺,多少年没有强力整合,也没有外敌逼迫,导致权力碎片化啊……李佑嘀咕道,难怪乱糟糟得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碎片越多,各种可能性和随机性也越多,越混沌得让人难以判断走势。
“你疑虑,老夫略知二。”老尚书看透李佑心事,“根据近日朝堂所现,以及你方才所述,老夫可以推定,大约是袁阁老与礼部金尚书谋事。”
这两个名字,李佑都是听过。
“不过与你无关。”卢尚书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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