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李大人未免自大。”
李佑畅饮,带着酒意乜斜邹小骥道:“如何自大?且听记心得三首,其,少时学语苦难圆,只道工夫半未全。今日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其二,爱好由来着笔难,初学千改始心安。小娘还是初笄女,头未梳成不许看。其三,诗解穷人未空,想因诗尚不曾工。熊鱼自笑贪心甚,既要工诗又怕穷。”
凡是首次见李佑抄诗词,无不为李大人不假思索出口成诗这绝技而震慑。朱放鹤也不例外,此刻早忘记点评,只在那目瞪口呆想:“曹子建七步成诗也不过如此……”
“在下还寻得说诗词境界四首!”李佑起身道:“境界,胸中成见尽消除,气如云自卷舒。写出此身真阅历,强于堆砌古人书。”
“境界二,但肯寻诗便有诗,灵犀点是吾师。夕阳芳草寻常物,解用都为绝妙词。”
“境界三,跃跃诗情在眼前,聚如风雨散如烟。敢为常语谈何易,百炼功纯始自然。”
“境界四,名心退尽道心生,如梦如仙句偶成。天籁自鸣天趣足,好诗不过近人情。”
见李佑口气作出论诗词绝句十首,朱放鹤到此已然说无可说,只得喟然道:“果然是江南名士,信手拈来词句隐隐有宗师迹象,真不如你也。”
邹小骥也深深叹服。
“诗兴尽于此,在下告辞!”李佑眼见震住两人,拱拱手便摇摇晃晃出房间。等这十首传出去,别人该不会怀疑他与朱皇亲纯粹以诗会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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