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谁是谁非,动静再大也惹不到他,这就是正二品左都御史底气。
李佑又壮着胆子问道:“下官离乡之前,松斋先生也曾托下官致书于国子监费祭酒,如今这书信……”
他口中松斋先生指是赋闲在家等时机起复赵良义赵二老爷。为帮着李佑攀交情,赵良义也确实写封信给同年费祭酒。
昨日李佑去国子监目只是想要找些小吏打听消息,没有拜见费祭酒计划,又因为费祭酒权力太小,他信没有护身符作用,所以并不随身带着。
但此时李佑提起费祭酒,不是吃饱撑着,其实是存试探之心,打算通过赵老大人态度观察出点什。
里不停打着小鼓拿眼角偷觑老大人脸色。
阅毕,赵大中丞将书信搁至旁,神色没什变化。开口对李佑道:“诣阙监生血书没有什可说,书生意气者多有,历朝历代不乏其人。但这几人齐自绝才是可疑。”
李佑想插嘴句:有人诬陷下官假冒御史才是最可疑!但慑于眼前人气场,强行忍住。
不过忍耐到最后终于有收获,只听老大人轻描淡写道:“你这事不难,只说本官唯恐御史明察张扬不便,托你入监时顺便暗访太学情状,适逢误会而并非有意假冒御史。明日早朝本官如此奏对便可平息流言。”
李佑大喜,今日所来正为这几句哪,他眼中大麻烦对总宪老大人不过也就是几句话事情。
可怜李大人信息确实太匮乏,难得有和高官谈话机会,当然要想方设法挖掘出点内幕动态。
听到二弟与费祭酒有书信,赵大中丞便道:“信先不要送,徒惹嫌疑。费大人时运不济,仕途不顺,情急有出位妄动之举也是令人扼腕。唆使监生或有之,但不至迫死监生,此必另有内情。”
“是极,是极。”李佑满口应承,心里却暗暗品味。从大中丞语气看来,朝堂争斗似乎不像是到你死活、刀光剑影程度,当然争斗那是肯定有。
李
果然是看人下菜,什叫朝中有人好做官……由御史头目左都御史出面背书,谁还敢说他假冒御史?真来对,找谁也不如左都御史好使。
“多谢大中丞扶危济困。”李佑感激几句,便被赵良仁抬手阻止。
这些事情,对赵老大人而言确实都是小事情,他不甚在意。
区区个无权无势国子监祭酒有点野心上蹿下跳,那又能怎样?
死六个监生,据说为自尽,是件引发轰动事件,京师朝廷多少年来太平无事,十几年没有发生过非正常死人事件,所以死掉监生也算个惊人消息。但与他有真正关系吗?派御史去督察是公事公办,不算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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