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官人撇撇嘴,他可从来没见过李佑为此忐忑不安过……不过李佑这马屁话确实让人入耳又不生硬啊。
路再无话,回府城,到成服之日,李佑备香烛、茶、酒、水果、钱帛等物,正式去赵府吊唁。他在灵座前焚香祭拜完毕,却见身着孝服杰哥儿愁眉苦脸地在旁跪坐答谢,不过言辞对答自有本族执事代劳。
李佑轻轻拍拍杰哥儿,又轻轻地走,姐夫把你前程路子铺好,今后你自求多福罢,有赵家庇护,还混不出人样来,那就真是死狗扶不上墙。
回到家中,李老爷正要去看女儿,但婢女梅枝正在前堂候着,见李佑便拦住道:“老爷,主母她请你去房中吃酒。”
李佑颇感意外,他这正房娘子向来畏事自卑,从没有这般主动请吃酒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转性,这面子不能不给啊。
意,请赵良义在赵氏族中择好人家聘王氏侄女,高门下娶也算是优厚补偿,至于杰哥儿婚事便转交赵家做主。
这谈判过程中,李大人李女婿左支右绌,也幸亏和稀泥业务他拿手。最后商议好诸般事项,两边便签约书,式两份,另由李推官骑缝签押作保。
随后杰哥儿便随着赵家兄弟去府城赵府办丧事,在路上赵良义对李佑道:“存亡继绝之恩,难报万。”
李佑谦道:“不敢当,下官实在不忍心见老大人孤苦伶仃。”
赵良礼插嘴问道:“杰哥儿生母如何安置?用不用接到府中荣养?”
来到正房中,果然桌上已经摆好酒壶酒盅,以及五六道精致下酒菜,刘娘子低头坐于对面。
“好娘子,莫非今天旭日西出?为夫可从未见过你吃酒。”李佑忍不住打趣道。
梅枝摆上碗筷,听到老爷胡言乱语,不禁翻白眼道:“老爷什记性,忘记去年前几日是成婚之日?到年而已。”
李佑恍然大悟,确实如此
李佑说出自己想法道:“大官人同窗黄师爷孤身在衙,欲将付氏娘子说与他为侧室。”
赵良义沉思片刻道:“接付氏回府不妥,任其胡乱流落在外也不妥,若黄先生是个可靠人物,托付给他看顾也算稳当。”
赵良礼答道:“黄兄人品足可信赖,只怕他不肯接受,回头去探探他口风。”
赵二老爷点点头道:“你去说服他。”又对李佑道:“听闻李大人即将去坐监,实不相瞒,那国子监祭酒是同年好友,待修书封,你带过去,少不得给你几分优待。”
李佑大喜道:“实不相瞒,下官读书不多,受朝廷征召有幸入监,心中忐忑不已,唯恐失苏府脸面。有这封信,下官便彻底安心。老大人栽培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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