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等乱子,这聚会自然就草草结束。李佑出赵府看天色还早,正要起轿回衙时,长随张三凑过来说:“有件事情要禀告老爷,付娘子安顿地方就在回衙路上。”
李佑听,就想顺道去看看罢,若有什不妥总得管管。走刻钟,张三领着轿子进某个巷子,又到户门外停下,指道:“就是这家。”
李佑让张三在外等候,自己亲自去叩门。没多久,有个中年人从里面开门,大概就是付娘子远房舅舅,他疑惑地问道:“小官人是哪位?”
“在下是付娘子亲戚,她在这里?”李佑答道。
那中年人便请李佑进来。
家可千万不要对好,你现在对谁好谁以后就要倒霉。
别人都在看,怎和毛知府彻底划清界限呢?李佑灵机动,对毛知府道:“下官闲来无事时也有首诗,赠与毛府尊。不劝农桑不筹河,民望城南涕泪多。国赋三升征斗,米价日浮到几何?”
众人听都很意外。这首诗明摆着骂毛知府尸位素餐、横征,bao敛、治下无方、民怨沸腾,又讽刺最近米价高涨势头。李先生是失心疯吗,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当面辱骂直接上官,尤其是在该上官刚刚还向你示好情形下。这素质,不去当铁骨铮铮言官可惜,有人想道。
毛知府脸色铁青,他也算有些城府,终是克制住自己。
赵良义皱眉不喜,觉得这李佑太过狂妄而不知尊卑。赵良礼则是莫名其妙,以他对李佑认识,不至于如此不识好歹啊,今天是怎?
走到院子,李佑就看见付娘子正立在院中,与对面中年女人颐指气使说:“你们手脚忒慢,快将房中杂物收拾出去。不然有恁多脏东西,叫如何安置!”
那中年女人被训斥却是脸谄媚色,连连点头。
真是个不安生贱女
确,不识好歹似乎是在场众人最有共识点,他们又怎知道李佑心中所想。
李佑环视圈,心里叹道,再过阵子,你们就知道小爷多英明,现在可真是没有知音。
正冷场之际,侍立在赵良义身后病秧子年轻人突然头昏倒在地,引起慌乱。赵良礼对仆役喊道:“速速去请府中医士!”
李佑拉住个家奴问问,才明白这个看起来面熟年轻人是赵二老爷独生子,在家族排行第四。但这四公子体弱多病,所以没有随父亲去任上,直在家里养着,最近父亲回家,他要尽孝道便撑着病体侍候父亲,结果现在撑不住。
那家奴知道李佑和三老爷交好,也不见外地感慨道:“二老爷这房人丁不旺,四公子至今也没有子息,身体又这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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