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安慰道:“老泰山不必忧虑儿孙,杰哥儿年纪尚小,自今起勤学苦读也不迟,将来自有他成就。”
刘老巡检灌口酒苦笑,“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他是个什性子清楚得很,从来不是读书料子。仅此子,却顽劣蠢笨,如今将来也没有前途,怎能叫不忧虑。”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泰山何须如此,做不得官不见得就是坏事情。”
老泰山喝酒喝得很凶,女婿只好陪着。刘老巡检喝得不省人事,李佑也酩酊大醉后被扶到客房睡下。
在这个秋凉夜晚,李佑醉在床上不知道睡多久,也不知道到什时辰。忽然他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间感到团温暖将自己包裹起来,很舒服,随即有股热气贴近脖子、脸庞、嘴唇,同时带有十分浓烈脂粉香味直刺鼻梁,逐渐挑得他兴奋起来。
看办法。两月前知府老爷很不合理地找虚江县要银子,李佑给陈知县出官营生丝主意,上个月就送给知府五千两。现在又过些时间,可以找陈知县领个押送银两任务,借着解送银子机会寻寻门路。
李巡检雷厉风行,当即就去县衙谒见陈知县,却扑个空,便又去找黄师爷。
那黄师爷嘲笑李佑道:“幼稚,即便是送银子,知府老大人岂会见你。”
“这事从头到尾不寻常,知府老爷肯定要指派心腹来办理,若能结识到知府亲信也就不虚此行。”
黄师爷道:“会与县尊说,今日县尊不知何时才回,你明日再来罢。”
李佑朦朦胧胧下意识张手翻身,所触之处只觉得丰腴柔腻,他缠紧又软又滑这团身子,尽情地搓动。身下人那极力压抑仍若有若无泄露
傍晚时分回到家中,管家禀报道:“刘府来人,说是那边刘老巡检想念主母,叫主母今晚回去聚聚。”
李佑心中暗笑,刘府和自宅只隔两个巷口,真想念不会自己过来看,显然这是老泰山听到巡检改职消息后不淡定。
当晚李佑带着妻子来到岳父家里,却见刘老巡检在小偏厅里摆小桌酒食,翁婿二人便在这儿对饮。
可以说这是场闷酒,看老泰山意气消沉,对此李佑很理解,任是谁遇到这事也会郁闷,估计岳父这会儿真是没心思再耍什心计。
原先刘老巡检听过李佑剖析大势,心里还存着侥幸,直到如今尘埃落定,便彻底绝望,情绪十分低落。他出身不高,仅是卢家护院打手而已,从军玩命拼半生搏出个巡检,脱离良民变成*员。近些年又着力替幼儿谋划,要保住自家个世代为官家业,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是场空,瞎子点灯白费蜡,只替女婿作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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