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住在这里的人说,有个色狼,欺负了一个omega,omega不堪受辱z.sha了。”王驭从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支香烟放到嘴里,“啪”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借着微光,他瞥见程展翼总是朝着一个方向偷看,“那个omega……”
这不是乱扣屎盆子嘛。
程展翼没牵到王驭的手心里有点不痛快,但王驭还记得回头催他,他心里又稍微舒坦了一点,加快叫脚步重新走到了王驭身边。
现在的天说黑就黑,小土狗水都没喝完,灰蒙蒙的天彻底暗了下来,山上连路灯都没几盏,眼看着眼前的人影变成模糊的轮廓。
大山里的黑夜,可跟市里不一样,也不是在宿舍半夜起床摸黑撒尿,冷风阵阵,漆黑一片,一旁的山丘上还有看不大真切的坟头,别提有多渗人了。
程展翼怕得不行,又想在王驭面前逞强,极力克制自己的颤音,小声建议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最前头,每到一个岔路口,都会东张西望,确定没有危险,回头看身后两人一眼,又接着在前面带路。
风吹拂在脸上凉飕飕的,程展翼只觉得惬意,一点儿都不冷,他和王驭并排走在路边,他的手几次碰到了王驭的手背。
说起来,他俩还没有好好牵过手,上过好几回床的人,连牵手拥抱这点儿小事都没有正经做过。
可程展翼有点怕王驭,他不知道王驭是啥意思,不知道王驭愿不愿意牵手,王驭是omega可能会含蓄一点儿,自己应该主动一点儿。
王驭他含蓄吗?
王驭这人就以揭程展翼短为乐,“怎么?你怕?”
“太晚了……”程展翼也不正面承认。
王驭蔫儿坏了,故意道:“你还别说,这山上确实是死过人。”
哪儿没死过人啊,真新鲜,这话也就唬唬程展翼,吓得程展翼发出惊恐的轻呼声,“啊?”
随后又回头看了眼坟头,现在更黑了,坟头离得有点远,连模糊的轮廓都完全浸没在了夜色之中。
想到这儿,程展翼明显有点不自信了,他侧头去看王驭的侧脸,王驭什么时候含蓄过,在床上比谁都放得开。
拉还是不拉啊?
就在程展翼犹豫不决的时候,王驭忽然加快了脚步,冲着前方走去,他的手指就这么和王驭的手背擦过,他没抓到王驭的手,只是抓了抓风。
“马上就到了,去前面喝水。”王驭是冲小土狗说的,这条路他和狗走了不知道多少回,很清楚这路上哪儿有水喝。
小土狗一听,跑得飞快,王驭走了两步,发现身边的人没跟上来,他回头冲程展翼招呼,“走啊,杵在哪儿干嘛?才走多久你就走不动了,你还体育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