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8年,北京空气质量还算不错,8月份天气也说不上热得太过窒息,起码在深夜点确实如此——是,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最好躺在床上酝酿睡意,但珍妮还是选择过洛杉矶时间,她没有马上开始洗漱,而是在露台躺椅上蜷缩起来,享受着深夜城市高空中强劲夏风,出神地凝视着远处高楼轮廓灯:奥运马上就要开始,北京治安前所未有好,深夜城市街头连车影都没有,从她视角望出去,这瑞安静得几乎就像是座空城。
而这并不是她第次看到这样街景,珍妮——或者说陈贞,还真切地记得,上个2008奥运前夜,她也在间高级酒店里,也许是希尔顿,也许是万豪,前夫和帮朋友包下总统套房开派对,而他仅仅是打几个电话,就轻而易举地叫到帮水灵灵小姑娘前来‘暖场’……是,那时候他已经和张制片拉上关系,有两张面子在,他在四九城这个圈子里名气肯定也就更响亮,说李少开趴,群外围、嫩模甚至是电影学院学生,没有不愿意来。
当时她也在,前夫也还没胡闹到当着老婆面给难堪地步,只不过他有帮朋友需要应酬,再说这种事也是司空见惯,甚至可以说很多朋友之所以会来派对,也都是因为他人脉广,能喊到人,派对办得有趣——她知道今天客人里有前夫潜在客户,也知道他不是存心要和她过不去,不过这样晚上对她来说依然是比较累人。李家不是那种大富大贵人家,在亿万富豪里有点‘小富即安’意思,前夫找她这个没有任何背景妻子,这点让他在女人堆里甚至比层次更高二代还要受欢迎,而且特别吸引些心气高、放长线钓大鱼小姑娘,这种晚上陈贞总是过得很累,她不能破坏气氛,但也必须维护自己婚姻,把潜在危险掐灭在萌芽之中。
她不记得派对闹多久,忽然就是有那刻,她觉得自己又苍老又狼狈又疲倦,表情上落满厚重灰尘,乘所有人都不注意时候,她推开门走到露台上呼吸新鲜空气,靠在玻璃栏边上,她回望屋内,看见前夫笑着和个水葱样小姑娘说话,他脸上写满温柔趣致——这是男人对于没到手猎物特有种耐心——而就是在那刻,陈贞脑子里浮现出离婚念头。
在那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离开李家,会离开前夫,那张俊朗脸在她生命里占据太重要位置,有太多重含义,她对他没有恨意吗?不至于,只是他实在太重要,以至于她从没想过离婚也会是种选择。
珍妮闭上眼,试着在脑海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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