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个壮力兵丁手举锄头铁铲,紧张地挖着脚下土,所站之地,已成方矩形深坑,黑黄相间泥土在坑边堆如小山,口黑色描金漆木棺椁静躺于侧。
“堂堂公主,竟落个葬身荒野下场。”年纪略少朱衣人惋惜地叹气,“皇上未免太绝情……”
年长些紫衣者像是听什犯忌讳大事,忙严声低斥:“小心说话!皇上岂是你可以随意说论!仔细你乌纱性命!”
朱衣人不以为然,道:“仅凭国师句朝有妖孽,便杀自己女儿。公主何罪?不过天赋异禀能预言将来事罢,看那妖道更像为祸朝野祸害!”
“你……咳……”紫衣人脸色白,旋即重重跺跺脚,将自己压抑已久情绪用这种方式发泄,末,摇头叹道,“错就错在她不该说出临安被占,帝君成囚这般犯大忌话啊。皇上对这女儿本就视为异类,赐她侧殿于这荒野之地已是莫大恩惠。如今战火连天,军败多胜少,加上国师从旁作梗,皇上自然确信贻害国运是公主殿下,杀之方能救水火正朝纲啊。小小年纪……可怜哪……”
浊无觉地看向前头。她手机斜躺在壁柜角,显示屏上背景灯光尚未熄灭。
君岫寒紧紧捂住嘴,本能地朝后退去。
忽地,她脚后跟触到另人脚尖,惊恐之下,还来不及回头,君岫寒只觉后脑上窜过阵椎心刺痛,似有根长针破骨而入,左右搅动,生生要将她头颅搅成碎末。
眼前切开始颠倒错乱,君岫寒重重倒在地上,在意识彻底丧失前刹那,她见到最后光景,是那件静立于柜中,悠然穿过厚厚玻璃,带着猜不透浅笑,缓缓朝自己飘来……
衣裳也会笑?!
沉默半晌,朱衣人却发出两声冷笑,道:“九五之尊,处死个公主无可厚非。可是何苦要用这下作手段,偷摸行事?!国之将亡,不因公主,却因昏君!”
“此话跟说便罢!被旁人听到,你纵有十个头也不够落地!”紫衣者警惕地看看四周后,方才又说道,“公主身藏异禀,皇上眼中视同妖孽,惧多于恨哪!不派那公主最信人去,只怕事情不成反惹恼公主,多生枝节。”
“呵呵,天武将军,曾以为他是朝中难得
君岫寒昏迷前脑中迸出最后个问题。
鲜艳石榴红,轻易侵蚀全部视线……
6
土尘和枯黄草屑,在空中飞扬四散,罩整块凸出于草原山坡。
逆风中,立两个男人,身上曲领衫紫朱,均是幞头官履,革带束腰,微微眯着眼,并举大袖半遮脸,在这迷眼坏天气中,费力地盯着山坡下处不显眼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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