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不起你意思。”葵颜站起身,拍拍身上杂草,“若没有你红线拴起姻缘,人类又岂能顺利繁衍?你看起来最清闲,干却是比们都要紧工作。走吧,伟大月老大人,看村里好像开饭,去溜达溜达。”
“不去。”定言淡淡道,“如果你是去跟村民打探些什,不反对;如果你只是去蹭食,鄙视你。”
葵颜阵咳嗽,指着自己问:“咱们是好兄弟吗?还是直自作多情,夸大咱们友谊?”
“本就独来独往,兄弟这个东西,有之幸,无之命。”他笑笑,拍拍葵颜肩膀,“在这里等你。天黑之前你不回来,就离开。”
葵颜看怪物般看着这个男人:“你这种德行,究竟是怎当上月老?看,但凡是个心智正常姑娘,都不会嫁给你。有本事你
不容易才成长起来世界推进地狱。
从前人界,纵然也有避不过劫数,不论天灾还是人祸,抑或是天界对人间必要惩罚与均衡,虽也难熬,但绝不至于将这世界逼上死路,总有雨过天晴之时。
但,这次“劫”,完全不同。
葵颜清楚地记得当自己站在座被古怪烈焰焚成灰烬、无人生还城池上时,漫天纷飞黑灰,几乎迷住他眼睛。你无法想象这些轻飘飘污物之中,掩埋多少条无辜人命,毁掉多少年才能建立繁华。
他在废墟上发很长时间呆,脑子里只反复循环着两个字——崩塌。
身为解王,面对个正在全面崩塌世界,居然无能为力。他能解除疾厄苦难,却不可能让生命从灰烬中重生。神哪,原来也不过如此,以为可以凌驾三界万物之上,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也不过是这三界万物中员罢。
“你天天待在月老殿里,也许是对。”葵颜坐在这片野草摇曳山头上,快要入冬时节里,处处都是枯黄,幸好云端上勉强透过缕阳光,才让山山水水有些微生机。山脚下是片村落,大约是刚从场地震中挣扎过来,幸存人们蚂蚁般忙碌,伐木建屋、重垦农田。大人孩子,只要还活着,都在努力做自己能做事。虽然他们家园还是片疮痍,但,你能从每个人身上看到种叫“希望”东西,于是,也不觉得切有多糟糕。
定言望着山下:“照你之前所说来看,人界也并非那不堪哪。”
“这也是奇怪地方。”葵颜皱起眉头,“上回来时候,确实是太糟糕。换作只管男女之情、三步不出闺门你,只怕会在那如山尸体与满眼废墟中晕死过去。”
定言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个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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