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蛇精,在四喜手中变成鲜血淋漓两截。
他对付妖物,总是这样彻底干净,利索到绝情。黑布蒙住他脸,看不到任何表情,露在外头眼睛,镇定而漠然地看着跪在面前夫妇。
“求活神仙救救儿!”满面泪痕母亲扑到床边,抱起气息微弱幼子。孩子右胳膊被蛇精咬去块肉,伤口已溃烂发黑。
只剩条腿父亲疯般在屋里乱翻,最后将小半袋粮食与几枚钱币放到四喜面前,红着眼睛磕头道:“家中贫瘠,只得这些,愿全部送给活神仙。您既能诸杀妖孽,必然也能让儿起死回生!求您大发善心!”
四喜打量着这个再寻常不过三口之家,处处破烂,找不到件完好无缺东西。
守己地在闭花斋里生活,偶尔也会去酒肆茶寮消遣番,据说他对那个在春更楼里唱小曲儿姑娘特别上心。为这事,他没少挨胡姑姑骂,说色字当头把刀,若真有那心思,不如正经去寻门亲事。他总是笑之,该去听曲儿还是照去不误。
四喜更没什变化,少年老成他除眼里漠然积累得更多之外,连个子都没怎长,不过他本来就高挑,模样又生得俊俏,若真能保此容颜成不变,倒也是件美事。胡姑姑不止次劝说四喜拌成姑娘替她招揽生意,说他完全可以当店里活招牌。四喜当然拒绝,说她再敢胡乱要求话,他就拒绝煮饭。胡姑姑无奈,只得任这小子继续穿着土鳖衣裳,脏着张脸在厨房里忙进忙出,谁叫四喜做饭好吃呢!
如此来,闭花斋里生活,倒也算各有所取,平安和谐。
夕阳西下,雀鸟归巢时,半眉美人图终于完成。他起身伸个懒腰,走到院门外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四喜影子。
他皱皱眉,靠在院门上,望着外头渐渐亮起灯火,又看看院子里头那间朝向最好厢房,每天这个时候,胡姑姑都在这间房里,把亲手熬制汤药仔细喂给床-上老母亲喝下。老人家这两年已不太能下床,虽然直是糊里糊涂,会儿喊胡姑姑乖女儿,会儿喊她好姑爷,但精神头还算好。也只在与老母亲相处时候,胡姑姑脸上线条是最温柔最幸福。
“你们,养活自己都很难吧?”他走到床边,看着那瘦骨嶙峋幼童,再看看更加瘦骨嶙峋父母。
“本是公
转过头,半眉笑笑,若有天胡姑姑真被哪个男人看上,不知是大喜事还是大坏事呢?!
他坐到门前石阶上,直到天色黑尽,四喜还是没回来。
他摇摇头,很少见地叹口气。
收四喜当徒弟,不因他聪明,不因他貌美,只因他身上,有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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