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工作。他看着眼睛,慢慢地说。
那双十指欣长手,能做出世上最好吃饭菜,也能斩掉最坚硬头颅。
逆光而立,终于看清他脸,最亮阳光把他眉眼与轮廊都洗
菜刀,现在这样叫他,他也并不介意。他有手出神入化好刀法,不但能料理大葱与猪肉,还能无痕迹地从腹中剖出符咒,他知道是妖怪但毫不惊诧,他有个四肢尽废怪姐姐,让他每天清晨出午后归,三餐起居照顾妥当。
不得不说,他做饭菜很美味,切出肉片又匀又薄,能透过光来,完美之至,就好像——他斩人头颅时那般干净利落。
午间那场热得要起火阳光,现在还照在脑子里。刑场石台上,两个人,个站,个跪。
赤赤衣裳像要在他身上烧起来般,刺眼光线在手中钢刀上跳着危险舞蹈。他微仰着头,石像般凝固在那里,囚犯囚衣还很洁白,像条翻肚子鱼,无能为力地漂在水面。
斩!县太爷令牌落地,激起小小灰尘。
战心惊,但,只有她毫无惧色,义无反顾。事实上,在之前每次疲累又凶险寻找中,她永远是走在最前头那个,她说最多句话是“臣必不辱命”。
对,她……啊,上任凰将军。这都三年吧,都快记不得她模样。
只记得是个厉害女-子,把极好用利刀。
若身边多些这样“刀”,他何愁江山不稳。
不觉间,天已微明。
他俯下-身-子,似在犯人耳畔耳语句,然后——
手起,刀落。台下片惊呼,还有个女-人撕心裂肺尖叫与晕倒。
高高溅起鲜血跟他红及起溶在正午光线里,他看到有熊熊火焰在他身\_体进而面与外面齐齐燃烧,连那灰白刑台都变得通红起来。
站在渐渐散去人群中,望着从刑台上走下来他。
即便们之间还隔很远距离,那多活生生脑袋夹在中间晃来晃去,们也十分容易看到彼此。
他将袖中信笺烧为灰烬,走出密室。
5
这村里真没什好风景,低矮茅草屋,辛劳村夫村妇,满身泥巴幼童,还有几块瘦田,村外条白浪翻滚大河,到处是牛粪味道,有什好。
他却很兴趣。他拿着钓竿去河边,将鱼钩远远甩进水中后,便不再管它,拿斗笠遮住脸,躺在大青石上打起盹儿来。不远处河岸边,停着叶小舟,随着水流微微晃动。傍晚风从河上吹过,岸上柳枝便像美人长头发样飘动起来。
站在自以为隐蔽地方,打量那个可能已经睡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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