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活,只有她跟弹钢琴人,以及只匍匐在弹琴人脚下,受伤灰兔。除此之外,只有个沙发,架钢琴。满眼雪白,干净不像是地球上地方。
陆阿藏坐起来,朝沙发角缩缩。她现在还是夏洛特,这点她绝不会忘记。
“夏洛特小姐。”琴声突然停下,戴着面具脸孔转向她,“哦,不对,陆阿藏小姐,妖怪里稀有物种,无相。”
好像,这是第次在契约到期前,自己身份被外人识破。陆阿藏长长吁口气,直起身-子,从沙发上爬下来,鼓掌:“夜曲弹得不错。”
“谢谢。”男人朝她颔首,面具下有淡淡笑
用逃脱之术,否则,她跟他,很快就会成为血银子弹牺牲品。
行走在夜色下树林里,她不辨方向,乱走气,心有余悸。好像,还没有哪次生意,搞得像这次那狼狈。他被血银子弹伤很重,不过,幸好没被打到头,否则,神仙都难救。现在要去哪里,陆阿藏自己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要先找个地方让自己雇主把伤养好,不然,自己找谁要酬劳去?
她手摸到衣兜里那个四方形白盒子。这是他东西,刚刚随着他变回原身而掉出来,虽然她至今也不知道那个蓝色菱形体究竟有什玄妙,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但,她还是会替他好好收着。她始终是个有职业道德妖怪吧。
正想着,前方树丛间,影影绰绰地晃过某些东西。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怎回事,前头几棵树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两只脸凶相野猪精从树后谱出来,三两下便将她摁倒在地。
她甚至都来不及喊出声,个冷硬金属物便触及到她额头,白光闪过,她身-子软,连眼睛都没有闭上,便失去所有意识……
【九】
还好,她没有像恐怖电影里那样,被变态弄晕之后,在紧紧束缚住全身皮带或者铁箍之类玩意儿里醒来。她被肖邦《夜曲》唤醒。
雪亮光环在头顶上晃动,这种苍白而犀利光,让她想起手术室里无影灯。她躺在舒适宽大白色沙发上,行动自由,四肢健全,连个擦伤都没有。
“喜欢这首《夜曲》,它让想起家乡,还有很多遗落回忆。”个沧桑声音,在她对面响起。消瘦男人,戴着她再熟悉不过面具,胸前挂着块老式怀表,坐在架钢琴前。看起来并不够完美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熟练地来回。
他身-下,不是舒适钢琴凳,是轮椅。这个房间太大,大到任何个声音都有回响。优美琴声因为这种独特“伴奏”,透出种诡异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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