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你走吧。”他说，“回到西溟幽海，你
家。”
图图尾巴缓缓划动，水纹波动越来越小。
“每夜无休无止逃命，你依然不觉得是
种折磨？”玄走过去，严肃而冷峻地打量着眼前厚厚玻璃：“再留下去，你随时都会死。”
水缸里动静越来越小，图图无声地游开
去。
玄转到浴缸另面，脱去上衣，露出右肩，道深可露骨伤口赫然入目。
沧瞳凯举手投降，孩子般沮丧：“好吧，双球就双球！”
图图胜利地吐出串水泡，水泡在水里排成个大大V字。
图图是沧瞳凯唯认可，真正朋友。
图图，也是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对象。
2.
沧瞳凯无奈地摇头，手掌贴在鱼缸上，图图高兴地翻几个圈儿，粉粉嘴吧唧声吻在他掌心。
他们之间，总隔着块厚厚玻璃，但是隔不断微小温暖。
“上课要专心哦！”
“知道！”
“不要跟人打架！”
水缸前，轻轻叩叩玻璃，像个礼貌敲门绅士。
“你今天开学对吧？”
宁静水面漾出波纹，条约尺把长鱼，白鳞如钻，划动着花边儿般柔美鱼鳍与尾巴，从水缸另端渐渐显出身形，欢快地游到沧瞳凯面前。
“嗯。今天要吃什
口味冰淇淋？”沧瞳凯露出少有笑，脸上每根线条，都被那清脆动听女声柔和下来，语气里充满喜爱与宠溺。
图图是条鱼，但是它会说话，还喜欢吃冰淇淋，所以在沧瞳凯心里，图图从来不是“它”，是“她”。
“你受伤？！”图图诧异地游过来，速度快得要撞破浴缸。
“它力量越来越大，已经没有多少自信再抵挡。”玄穿上衣服，“你必须走。”
密室里点声音都没有，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你该去接凯放学！”图图突然脆生生地喊道，高兴地摇晃着尾巴，目光落在想象中窗外，眼睛里有笑
玄背对着水缸，沉默地望着密室墙上油画。
水缸里哗哗作响，图图饶有兴致地在水里游动，时不时还从水下跃起，在空中画条优美弧线，噗通落进水里。
（3）
“玄！”图图停下有些无聊自娱自乐，浮出-水面，“怎啦，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
玄没有回头，纤瘦身影在油画上投下道阴影。
“知道！！”
“回家时候定把外衣扣子系上，最近甲流可猖狂。”
“好……”
“不要忘冰淇淋！双球！！”
“……”
“要香草巧克力！”
“单球？”
“双球！！”
“会胖！”
“大不换个更大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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