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比较流行中堂这个词,作为宰辅大臣别称,源头也是由此而来。现在内阁有四位阁臣,首辅万安、次辅刘吉、群辅刘珝、彭华,都可以称为中堂。
在中堂里,万首辅座位是东边第个,刘吉是西边第个,刘珝是东边第二个,彭华是西边第二个。至于正中间,没有座位,只供奉着至圣先师。
今天,有两份奏疏在几位阁臣中间传圈,最后落在次辅刘吉手上。与此同时,其他人各怀心思或者说不怀好意地看向刘吉。
刘棉花沉吟片刻,又重新看遍这两份奏疏,其中份是苏州知府所上:“府内近日传言,钦差方应物欲变乱祖宗成法,重税于民。当此流言四起之时,方应物不肯分辩明白,似有默认之意,欲以诡术图利,致府内人心不安,士民不能乐业。又,东南三吴之地,乃国家钱粮之根本也,当求稳为上,断然不可因人而乱……”
而另份则是苏州府士绅联名所上陈情表,由苏州府代为呈送,辗转送到内阁这里:“吾府向来重赋,去岁又经大水,正值人心板荡之际,生民无不祈望朝廷雨露恩泽。近闻钦差欲行苛政,实乃雪上加
紫禁城,午门内向东,有左顺门,过左顺门,便可以看到文华殿和文渊阁。
从理论上说,天子应当在文华殿处理日常政务,而文渊阁因为距离文华殿较近,所以在国朝初年成近侍大臣值班地方。
后来近侍大臣名号统变成大学士,差遣叫做入直文渊阁,被外界称为阁臣。
又因为阁臣值班地点在皇宫大内,所以由阁臣组成班子叫内阁,而部院监寺等衙门则是外朝。随着内阁体制不断发展,内阁由个虚指名词变成事实上中枢机关。
而读书人组成官场具有浓重宰相情结,而大明朝在太祖之后没有宰相,结果位处中枢阁臣便被当成负天下之望宰辅。
原本在皇宫无数殿阁中并不算太出奇文渊阁,因为历史宿命变成权力中枢,也就成大部分读书人梦想地方。入直文渊阁预机务,只怕也是传统读书人们最高理想。
能与文渊阁相抗地方,大概也只有东边不远处司礼监。不过虽然那里很美,但却不是读书人们想要……
话说回来,文渊阁虽然具有神圣而特殊地位,可也不得不说,文渊阁硬件条件其实很差,还不如大多数县衙公房舒服。
当年设计这里时,谁能想到这里会成为中枢?只怕工匠们根本没考虑过舒适性问题。
号称宰辅阁臣们,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文渊阁中堂,集体传阅重要奏疏、商议国家大事。天下所有官民奏疏,大抵都要从这里走遭,除去个别密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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