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想想后答道:“听说方钦差去外面游山玩水,所以未曾见到,不过有关他传闻不少。
苏州本地官民都不大待见此人,而方钦差本人仿佛对苏州本地官民也不大喜欢,可谓是相看两厌。据观之,这钦差还是脱不少年心性,全无在京师时老练,可能是没人在背后指点缘故。”
“那便不必管他,暂时不要去招惹他。”王敬开始说起自己事情,“此次前来江南,皇爷赐下万盐引和万贯宝钞作为本钱,眼下先要做事情,就是将这些本钱兑成银两。
来归拢些银子,手里有银子才会心安;二来立立威风,叫江南官民知道厉害;三来可以试探下地方,瞧瞧有多大脾性。”
王臣立刻赞同道:“干爹思谋深远,所言极是!万贯宝钞先要兑出万两银子来,不过若都交给苏州府府衙兑换,未免有些吃力。
阊门外码头上欢迎仪式是象征性,结束之后,王敬太监便继续往南走几里,住进胥门外姑苏驿。
苏州城周边不少驿站,姑苏驿是其中规模最宏大座,人手最多、设施最完善、档次也最高,招待贵宾完全没有问题。
安顿好之后,王敬坐在堂上挥退左右随从,只留下干儿子王臣谈话。
话说这王臣本来也是苏州人氏,是在富人家当小厮使唤,不过长相俊秀又聪明伶俐,学不少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才艺,深得主人家喜爱。但他不该色欲熏心,与主人家妾侍私通,被主人拿现行。
不过那主人不愿张扬丑事,将王臣锁在屋中,意图饿死事。可是有个小婢女偷偷将王臣放出来,此后王臣担心被主人抓捕,便潜逃远遁至京师。
故而可以差遣人手去附近松江、常州等地兑换,这些地方都是江南富庶之地,从各处衙门里兑出几千两问题不大。”
王敬点
在京师这王臣却别有际遇,结识王敬公公,因为写字不错便被安排在武英殿做抄书杂员。后来王臣拜王敬做干爹,由王敬向天子讨个恩典,封赏王臣做寄衔锦衣卫千户。
这次王敬奉旨下江南采办,想起干儿子苏州人身份,便将王臣起带上,并派王臣打前站先到苏州府,当然不止为安排衣食住行……
确定左右无人偷听后,王敬对王臣询问道:“你看那苏州府如何?听说他当年也是顶撞过汪直人物,不知到底什样?”
王臣答道:“先前拿五百贯宝钞与他,他句硬话也没敢说,就从府库给兑五百两银子。据观之,这知府名不副实,肯定不敢与干爹顶撞,不足为虑也!”
王敬又问道:“你见到钦差大臣方应物否?此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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