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物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耳朵听见汪芷嘀咕道：“死没良心
，也不知
是为
谁……”
他心头不由得
软，但想起历史上干高调权阉下场，还是咬咬牙出去。坚决不能再纵容汪芷再去攫取权力，这也是为她好。
不过此后日，御马监太监、大同镇镇守太监、京营监军、前西厂提督汪直大摇大摆出现在京师公众面前，连续窜几个衙门拜访。
然后汪太监又招摇过市，来到西安门外灵济宫附近，装模作样围绕西厂旧址转五六圈。
发生这样事情，汪太监什
也不用说，立刻舆情哗然。朝廷上下议论纷纷，难道天子打算重设西厂？
方应物几乎可以铁口直断，说万贵妃伙人企图另立太子是不可能成功，但却无法说出足以服人理由。
他总不能告诉汪芷自己是穿越来，知道未来历史走向，结果汪芷依旧疑惑不定，她到底应该选择哪边？
在汪芷想来，有万贵妃和邵宸妃两个最得宠妃子吹枕头风，加上朱祐杬本人因为聪明伶俐特别讨天子欢心，又有梁芳和干国师方士敲边鼓，外朝还有首辅万安暗中支持，另立朱祐杬为太子是非常有可能成功。
虽然现任太子有绝大多数朝臣、周太后、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支持，在官面和礼法上处于绝对优势。但论起对天子影响力，太子这边人远不如前面所说另边那些人，天子心里真正信任还是宠妃、首辅、方士国师。
更重要是，企图另立太子是由万贵妃主导，汪芷实在不好拒绝万贵妃意志。特别是当前汪芷企图回朝重建西厂，急需万贵妃支持情况下。
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对成化朝诸公而言，西厂绝对是挥之不去阴影。
虽然曾经西厂只存在四年时间，但比起这十几年基本碌碌无为东厂，实在要凶狠霸道得多。
甚至有收二两银子礼，就被西厂抓走严刑拷打后定性为纳贿倒霉
但方应物话仿佛有独特魔力，况且方应物这些年屡屡上演神奇先见之明事迹，又叫汪芷又不敢完全忽视。
东宫关系国本，事情重大实在不敢有半分偏差，最后两种想法在汪芷心里互相纠缠，死死地缠绕在起，险些让她崩溃掉。
“不想不想！”汪太监心烦意乱地拍拍自己脸，“走步看步好！还是先想如何重建西厂。你有什好主意？”
方应物摇摇头道：“你是知道，并不希望你再走老路，你若再提督西厂注定难有善终。”
汪芷满腹怨气地说：“不肯帮忙就算，当初不认得你时候，样成事！现在没你帮忙，就不信做不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