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候,那身为原告孤儿寡母突然表示告状太辛苦,她不想支撑下去,只要方知县给她补偿点好处,那她就撤诉回家,你说方应物会不会答应?”
戴缙想想,语气很肯定地说:“必然要答应!只要是个爱惜羽毛*员就会答应这个息事宁人做法!”
尚铭对戴缙耳语几句,然后哈哈笑道:“下面就该你戴大人出手!十三道监察御史差遣都由你戴大人调配,当务之急是要迅速换个可靠巡城御史!
然后就会有孤儿寡母堵住巡城御史拦街告状,告就是宛平知县方应物,告他为帮助权贵息事,收买威逼原告!”
戴缙心服口服,不过仍反问道:“不过区区弱冠知县而已,尚公何须如此大费周折?”
,但同时他又对尚公反手击,这其中极为矛盾和诡异!”
尚铭冷哼声道:“他大概是既想在表面上与汪太监划分开,又不想投向,所以要对示威。现在越发可以确定,汪直虽然不在京师,但必然托付方应物为其暗中主持,但方应物若以为只有这点手段,那就大错特错!
所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真以为老夫只会送几个西厂人犯给方应物审?那只是个吸引他注意幌子,叫他全部心思只在这这件事上琢磨,便顾及不到其它,而早在别处留有后手!”
前几日,指使人去宛平县告状,告就是当朝太后亲弟周二。面对这种情况,般知县应付手法不过这几种——
或者是拒收状词,将原告赶出衙门,任由他喊屈鸣冤也置之不理。不过那方应物自负青天之名,求名之心很是心切,做不出公然拒绝状词事情。只要在言辞上挤兑几句,他定然会收下状词。
尚铭摇头道:“你与方应物接触不多,不知道他是个谨慎异常、心有千结人,如今定然更是谨小慎微,处处提防。
将西厂之案送给他审,是为明修栈道;另派人去告状设陷阱,是为
或者是收下状词后认真审理,真去找周二国舅当被告——如果方应物真为民做主,敢给国舅爷发传票,那他便不足为虑,自然有太后出面拾掇,们静观好戏就是。
或者是收下状词,然后转告周二国舅讨好处——以方应物清高好名之心,断然做不出转告周家事情。
所以方应物大概要采用另种法子,那就是先当众收下状词,然后拖延时日,以拖待变。其实这是没办法办法,不然方应物根本无法可想。”
戴缙疑问道:“只拖延又能如何?有何用处?”
尚铭得意地说:“那原告孤儿寡母天天在县衙大门处鸣冤喊屈,你说爱民如子方青天苦恼不苦恼?想不想完美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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