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西厂,尚铭是东厂,是陛下厂卫里左膀右臂,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合适人选。你想过这次为什你危险?归根结底是让陛下不太放心缘故!
那换个角度看,现在右都御使戴缙投靠尚铭,提督京营王越老大人也向尚铭示好,锦衣卫万通与尚铭勾结……听说陛下最宠信方士李孜省也与尚铭交好——接下来就打算弹劾尚铭内外勾结,把这个消息捅出去。
这样尚铭,与之前你有什不同?与此同时你四面楚歌人人喊打,成孤臣孽子,陛下起码会减去部分疑心罢?此消彼长,转机或许就在其中。”
汪芷不知为什,看着冥思苦想为她筹谋方应物,心情豁然开朗起来,之后疑问道:“这能成?”
方应物如实答道:“如果成功,你就能渡过这关,若不成功,那你继续完蛋,没什变化。所以无论如何,觉得有必要试试看,不试连成功可能都不会有!”
“呵呵呵呵……”方应物不置可否笑笑。汪芷今夜非常,bao躁,看什都极其不顺眼,又指着方应物喝道:“住嘴!最讨厌别人这样笑!”
方应物回过头来后注视几眼,却见汪芷紧抿着嘴,表情十分僵硬,好像强忍着什似。再细看,他像是发现新大陆,惊讶道:“你竟然哭?”
汪芷闻言仿佛像是打开闸洪水,泪珠源源不断地涌出,沿着脸庞直摔到地面上。
但并没有伴随着抽泣或者哽咽声音,汪芷神情也很木然而无动于衷,仿佛眼泪是与她完全无关东西,只是借眼眶作为管道流出来而已。
这就是哀莫过于心死?方应物很不严肃冒出这个念头。她这样没有来历跟脚,似乎也没有未来,短短时间里众叛亲离四面楚歌,此时此刻定非常孤独罢?
汪芷忽然想到什,冷哼声:“所以你就可以痛痛快快上疏骂,还能劝说别人痛痛快快上疏骂,而只能忍气吞声,任由你们诋毁辱骂?
若事情成,还要领你情,如果事情不成,真完蛋,那你们都是
方应物轻轻拍拍汪芷肩膀,叹口气劝道:“好,好,不要哭。你不明白物极必反道理?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破釜沉舟也未尝不可。”
汪芷扭动几下身躯,甩开方应物手,不过倒是没有开骂。
方应物边想边说:“按照正常过程,可以断定,你完蛋几乎是必然,没人救得你,所以只能从另个角度着手。
刚才确实是要劝王越老大人变变,比如高调结交东厂提督尚铭,然后也学上奏疏弹劾你。”
汪芷忍不住闷声问道:“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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