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化边记下,边忧心忡忡地说:“东主打算翻修寺庙?想法是好,但县库里没这份余钱。”
方应物斜看娄天化眼道:“谁说要翻修?是要拆庙!”
娄天化闻言简直比圆通住持还要吃惊,出声叫道:“这使不得!太后幼弟不是在庙里?东主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方应物冷哼声,“如果这性闲法师真去找太后告本官状,那就好!拆个破庙算什大事!”
娄天化惊愕之后细细想确实有几分道理,这东主做事真是不拘格天马行空别出心裁……
也要从旁边过路。”
老和尚更糊涂,难道这方知县想叫报国寺设卡收税?那可真是阿弥个陀佛!佛祖在上,干还是不干?
“本县财赋窘困,直入不敷出,亏空实在不小,故而必须要有开源之举。故而本官方才想个打算,征收贵寺土地并在此设立集市,县衙收取税银,或可稍稍弥补亏空!”
什!圆通老和尚大吃惊,绕半天圈子,不是要替报国寺办好事,而是打算征占报国寺土地,然后借此地赚钱!
难怪刚才县太爷旁敲侧击打听有没有地契!若没有地契,那就是拳头说算,谁拳头大谁就能占住!时常听说农家开垦荒地后,但却被权贵侵占沦为佃户,没想到类似事情也要发生在本寺!
回到县衙,已经是午后。方应物见见各房小吏,在后堂处置几桩紧急公务,便看到张贵匆匆忙忙进堂中。再细看,却见张班头衣冠不整,脸面很清晰有片红肿,隐隐约约还有几道印记。
张贵扑通声跪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叫道:“大老爷要为小做主啊!”方应物皱皱眉头喝道:“张差役起来说话!究竟有什事?”
“今日早间,小奉命去永平伯府送传票。到那里,却被府里管事朝着小脸面打两个巴掌,并通乱棍赶出来!”
方应物并不吃惊,这事儿再
老和尚气得直哆嗦,质问道:“施主!这如何可以?”
方应物站起来,伸个懒腰道:“这有什不可以,你脚底下不是大明公地?而且本官并不是找你商量来,明天就派人前来丈量土地,然后就要拆掉庙宇,另外动工!”
说完方知县便挥挥袖子,带着随从离开报国寺,只留下四名衙役继续在此监视,免得那性闲法师又消失跑路。
圆通住持直愣愣目送县太爷离开,原以为性闲徒弟真实身份,bao露,本寺要鸡犬升天,却没想到招来如此个祸害!难怪常言道,破家知县灭门知府!
方知县边走边对娄天化道:“明日叫县衙工房小吏带几个工匠,来这边丈量下屋舍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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