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个小幼儿就是你当年亲生?尚公不是断与你往来,为何今天那女子又敢来寻你?不怕被尚公打死!”
方应石脸色愈发苦,唉声叹气道:“她就是尚公派来,据她说尚公得罪西厂,将要大难临头。若尚公遭难,那已经三岁小骨血也保不住,只有秋哥儿你能救命,所以恳求来找秋哥儿你讨人情。”
靠,这尚铭真是个滚刀肉样人物!方应物险些喷出口血,尚公公哪有半点东厂提督该有狂霸屌炸天气势?
上午在文华殿里,那尚铭在廷审半截就悄悄地溜号,大家虽然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却原来回家安排这出苦情戏!
是啊,尚铭不是默认有免死潜规则文官,他是在更残酷太监圈子里混,如果垮台,只怕小命都难保。而尚铭这颗大树倒,他干儿子又能活多久?
方应石哀求道:“秋哥儿,朝廷大事不懂,而这小娃虽然姓尚,并不能认祖归宗,但血脉相连,毕竟是亲生骨血,没法看着他不管不顾。”
“知道!不计较,回头再与西厂汪直说说,饶尚铭这回。但不打包票,不知管用不管用!而且下不为例!”方应物没脾气地挥挥手,方应石是自己保镖兼心腹,总不能不帮他。
而且方应物算是彻底服气,这尚公公能在如此复杂政治局面里活蹦乱跳当十来年东厂提督,果然也是有点生存智慧。
他忽然又想到,尚铭莫非从开始就存这种心思,把这个法子当成后路预备?
不过也无所谓,东厂让尚铭这样老滑头掌管,总比重新上个阴狠凶险、做事不计后果人好。毕竟无论如何,天子肯定不会让汪芷去兼管东厂,谁来当东厂提督都必然是汪芷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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