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如此智者?还是此人失心疯?”“难说,军机之事最为隐秘,此事只怕所知者不多,朝中阁部执政或可知晓。”
方应物没有参与这些乱七八糟议论,眼观鼻鼻观心站着动不动。所能做也就到此为止,下面如何演变,就不是他能把握,还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
不多时,赞礼官从城门楼传下圣旨,传递着喝呼道:“方应物上前对答!”
在周围干同年不明觉厉目光里,方应物连忙拍拍身上尘土,施施然排众而出,稳步沿着御道向前走到午门下面。
千百人瞩目,方应物不知自己该做什表情,微笑显得轻浮,拘谨显得不上台面。所以只能面无表情,板着脸叫
次大军提督军务王越王大人率领干官军,按着俘虏面北跪拜在午门外。天子下诏,着刑部审理处刑,刑部尚书林聪上前领旨,并代表朝廷接受俘虏。
到目前为止,切都很顺利,按照原本剧本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下面还有鼓乐喧天、百官朝贺、午门上下齐声山呼万岁等项目。
或许封赏项目也并举行——听说王越王大人要因此封爵,成为大明朝极其罕见因武勋封爵之文官。
如果天子有才,还可以即兴表演番,不过今上生性内向,大概没有这种当众表演爱好。
刑部*员正象征性从出征官军手里接收俘虏时,忽生异变!有个看起来略显文质俘虏忽然举起双手(不知怎从白练中挣脱),仰头对着午门城楼高呼道:“败军之人有几句话要上奏中原天子!”
此人声如铜钟,周边十丈内听得清清楚楚,诸近侍大臣脸色变,这是哪出?献俘礼上应该没有俘虏发言这项目罢?
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时,那俘虏继续高呼道:“吾主身死国灭,吾身引颈就戮,此乃天命,本无话可说!只是听说中原有智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灭于威宁海,可否亲眼见?如此死而无憾,想来圣主必能教临死之人心服口服!”
天子在城楼愣愣,临机应变不是他强项,时没有做出处置。其余大臣看这俘虏不像是要捣乱搅局,还隐隐有抬举本朝意思,也稍稍放松,只有刘棉花脸色怪异,预感到什。
午门上下千百人议论纷纷,“此北贼竟然懂得汉话?”有人答道:“北虏显贵者懂汉话有些,反而言之懂汉话之人必然是北虏中显贵,此人必然是什太师、院主之类。”
“威宁海不是只灭北虏部?此人怎会自称灭国?”又有人答道:“听说那可汗在大漠中虽然号令不行,但可类比于东周时周天子,这次遭大明天兵讨伐而死,说是灭国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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