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方应物大意,时间忘考虑到翰林院和内阁特殊关系。般人都
方清之回身答道:“在下正是。”
方应物向远处看去,后面数十步距离处,有顶八人抬红呢大官轿,周边有二三十人仪仗侍卫。瞧着派头,仿佛宰辅人物,方应物想道。
那老家奴答道:“家老爷是文渊阁大学士刘相公,遣小向方翰林问好,过会儿翰林公宴上再见。”
“谢过刘相公盛情。”方清之皱皱眉头,还是不明白刘吉大学士怎屡屡示好。
但旁边方应物已经呆住,刘棉花怎也去?刘棉花怎会去?刘棉花怎能去?
院公宴日子。
这场公宴并没有去酒楼,大概清高翰林们不屑于如此俗气。只在翰林院大堂中简单摆若干席位,菜肴也很粗糙,可是用酒却是天子赐下极品美酒。
方应物依旧是简素干净穿着,跟随着父亲沿着御街穿过长安右门、长安左门,来到位居皇城东南翰林院衙署。
般*员除上朝,是不许这样走法,虽然这条线路位于承天门外,是皇城最外围城门和街道,但好歹也包括在皇城内,怎允许闲杂人乱穿?所以别人只能从大明门方向绕个大圈子过去,但翰林院*员和宰辅大臣却有这个特权。
沿着御街,方清之看看身边儿子,心生感慨,指着路面道:“想当年,为父中进士后,就是沿着这条街路走进承天门叩拜皇恩。”
他可以想像得到,自己出现在翰林公宴肯定是特殊分子,当特殊分子就要被人瞩目。若自己不能长脸,父亲也就不会带着自己来。
然后在这种情况下,刘棉花和李东阳都在场时会发生什?这俩人要是时兴起,当场都对自己表示出点什,自己何以自处?
对这种局面,方应物彻底没有心理准备,满头冒汗地急忙问父亲道:“翰林院公宴,宰辅人物凑什热闹?”
方清之搞不懂自家儿子为什会惊乍,“这有什可奇怪?宰辅出自翰林,可以作为翰林院前辈看待,因而历年翰林公宴,阁老们都会参加。”
“您老人家不早说……”方应物看向父亲目光充满哀怨和凄婉。
“哦哦,打马御街,万众望而拜服,那真是天下最风光事情之。”方应物十分向往之。
“打马御街是三鼎甲,为父只在街边跟着走……”方清之郁闷地解释说。
方应物笑嘻嘻地说:“啊?就差点点啊。”
方清之不禁扼腕长叹,随即斜视儿子,不知此子可以满足这个期待?
父子正闲谈时,忽然有个别人家老家奴从后面跑过来,喊住父子二人:“前面可是方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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