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物含糊答道：“那只是
个意外，其实本不该如此。”
张竹不屑道：“做戏也做不像，还个打五个，谁能相信？真要做戏，那应该是五个把你们打
，这还像点。也就万通这个市井无赖出身
，才会相信他那些幼稚把戏骗得过人。”
万通那些主意，方应物虽然尽力配合，但内心还是感到挺尴尬。听着张竹点评后，脸上挂不住，“如果你今晚就是想说这些，那
还是请回罢，叫袁指挥另派个会说话人来。”
张竹这才住口，“袁大人听说，内阁和司礼监那里，有人替你父亲出力。但是也想提醒你，即便内阁、司礼监、六科都很顺利，但最后办事还是要落在锦衣卫，而锦衣卫衙署目前还是袁大人说算。
即使能哄得陛下消气，但在陛下心里，对释放令尊这件事是无可无不可。袁大人作为锦衣卫掌事官，当然能找出借口上疏，让可变成不可。”
子差事，不会是糊里糊涂，总该有点动作。
果不其然，袁大人终于在今晚派人来。若再不来人，方应物就该认定袁指挥老糊涂。
娄天化出房屋，将那人请进来，然后他又出去顺便主动把门关上。方应物借着油灯光看去，此人相貌很平常，乏善可陈，年纪大约在三四十之间。
这人拱拱手，“见过方公子，在下张竹，奉袁指挥之命前来。”
这就是娄天化为何反复强调“可靠”。如果有个不认识人突然跑过来，自称是锦衣卫指挥使袁彬派来，那方应物肯定心里抱着九分怀疑，根本不会轻易相信。
方应物当然明白这些，民间常言，县官不如现管。这件事里，锦衣卫就是现管，可以有很多种运作方式。
袁彬功勋盖世，在锦衣卫经营二十年，直直接向天子负责，独立性很强，别人不大能管得他。而且据说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公公和袁彬关系也不错，他们都是先皇英宗皇帝看重老人。
就连汪太监在天子支持下，想尽
他肯定要想，这说不定是万通故意派人假冒，前来试探自己。
所以对方才找到娄天化来当中人担保身份可靠，主要也因为娄天化和方应物这边有点交情原因，别人都不行。
在方应物想来，娄天化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搞什花样，不过说话还是要小心，能不留把柄就不留把柄。
脑中闪过些念头，方应物笑笑，“
就猜到，以袁指挥英明神武，你们也该有人来。如果这时候还没有人过来找，那还真为袁指挥担心。”
张竹也不和方应物讲废话客套，直接问道：“前几日，锦衣卫衙署外面那几个人和你之间斗殴，是你和万通做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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