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点头道:“虚岁十七周岁十六,考中县学廪生也是很不错。不过朝有些少年高中英才,如李东阳、杨廷和,都是年不及弱冠便荣登进士第,满朝公认很有前途。
令尊今科高中二甲第四,想必你身上也有令尊天资传承,若肯努力,两年后中乡试、三年后中会试,那时也不过十九岁,足以与李杨齐名,前途就片大好。”
“多谢老大人勉励,也多谢老大人吉言……”方应物很套路化答道,如果真能那样,做梦也会笑醒。
刘吉微微笑,又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不过听老夫声劝,前途无量之人不必早早成亲,平白限死自己。
两三年后看看考试结果,那时再考虑亲事也不迟,说不定考试出彩,还能攀上高门作为助力。”
但又不迂腐人,听说你事迹后,老夫便觉得事情还有可为,因而才会召你前来。”
方应物敢肯定,刘大学士原本是绝对没有帮助父亲打算。冒着让天子不高兴风险,救个没什关系人,最后什好处也没有,而且还有可能被获救者大骂顿,这种事情刘棉花当然不会干。
而现在,有他方应物这个经过考察确认“聪明人”,情况就不样。有人能做搭档,上演场双赢对手戏,刘大学士积极性自然就高涨。
简单地说,就是方应物营造父忠子孝名声很成功,刘大学士对此上心,要取巧搭顺风车。
那让不让刘大学士搭车?方应物只想几个瞬间,答案就显而易见——只能同意。
他这想法真够功利,方应物对此很无语,而且还感到今天刘老大人有些交浅言深。他刚才那些话十足十像是亲近长辈,但自己和他有那熟?
这应该是拉拢人手段罢,口头几句勉励费不什事,何乐不为?史书上也提到过,刘
刘棉花这样人,想得出种种说辞,哄着天子把处置权下移到他手里,然后趁机捞人。换成正人君子们,能做得到?
虽然刘大学士名声不正,但为救出父亲,自己无论做什都是情有可原,和刘大学士打交道更不算什,不至于被否定,这年头舆论还不至于这极端。
更何况,自从商相公致仕,当今朝堂中比刘棉花地位更高正人君子已经没有,也不会有比刘棉花更有力援助者和合作者。总不能让自己去巴结阉宦和那些受宠僧道方士罢。
谈定事情,刘吉忽然话起家常,问道:“方小哥儿你哪年生人?可曾读书?是否婚配?”
方应物不明所以,难道这老大人才第次见面,就想做媒拉线?“晚生出生于天顺六年,未曾婚配,目前乃县学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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