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而兰姐儿哥哥弟弟们,自然是纷纷推波助澜,催着兰姐儿下决心守节。
想至此,方应物对王兰更加同情,跟她悲苦处境比起来,自己愁苦太小儿科,这年头女子常常如同货物,身不由己。寡妇动向更是利益攸关,涉及到利益方比未出阁女子更多,也被熏染成生意啊。
不由得叹道:“婆家将你当门生意,娘家也将你当门生意,人情冷暖如此,今后你可怎立足。”
闻言王兰悲从中来,又垂头抽泣,哭诉道:“婆家要这样,父亲要那样,他们两边就是互相矛盾,就算奴家认命,又该听谁?秋哥儿你说奴家还能如何?逼死奴家算!”
方应物还在想法子,下意识应声道:“听!”
王兰不由自主停住哭泣,脸上有些尴尬慌张,不确定这是故意调戏还是无心之言。
方应物回过神来,连忙扯开话题劝道:“万万不可有轻生之念,办法总是会有,至少你婆家那边好对付得很!”
王兰听见方应物口气如此有把握,又忘之前尴尬,满怀希望地抬头看着他,“奴家都这般可怜,秋哥儿你不要骗,不然就真要心死。”
方应物高深莫测道:“且放心,你夫家,还有那个打你主意恶人,其实都是无知之辈,这次他们不死也要扒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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