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汇聚,很快淅淅沥沥小雨下下来,砸向纪守拙脑袋,身体,最后全身都被雨水浇头,他很快分不清脸上是他泪,还是雨水。
这场雨很快就停,云聚云散,山上空气因为这场雨也格外清新,纪守拙看向墓碑上照片,这张遗照是爸爸早就照好,生死之事,老人可能早有预感。
纪守拙深吸口气,或许姐夫说对,现在不是卖铺子开店好时机,但是他天都不能荒废,没有铺子,他依旧能继续卖点心。
江樵倒是老实,没有跟着先前狐朋狗友厮混,也愿意去公司帮他大哥忙,只是纪家那个笔记本,他说什都不肯给他大哥。
江裕挖苦他弟弟有手,“现在又没拴着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别再跟你大哥置气,你把那笔记本拿出来。”
建议。
“辛苦你姐夫。”
纪守拙很恍惚,好像所有事情都跟他计划背道而驰,他不知道该怎办,他很需要有人告诉他该怎办,爸爸,如果换成爸爸,爸爸他会怎做。
从姐姐家出来后,纪守拙没有回到对面,他看着楼道停顿片刻,随即往楼下走去,楼道里很热闹,大家都在忙着搬家,不少搬家工人正在上上下下地搬运东西,纪守拙好不容易下楼,又在路边等好阵才等到车。
从鹿角街到公墓打计程车需要个把小时,今天不是什节日,来扫墓人不多,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做清洁,冷冷清清。
“不给。”江樵只丢下句拒绝话便忙自己事情去,他大哥是没有拴着他,但他大哥只用招,纪守拙便不想再看到自己,这比拴着他还让他难受。
今天江樵早退,从公司出来,他没有直接开车回家,在个三岔路口,等完
纪守拙做登记,顺着石梯往爸妈墓前走去,墓前祭品和花早就被收走,旁边还多棵不知名小树。
“爸,妈,来看看。”
纪守拙没有勇气站在他爸妈坟前说起拆迁和莫愚事情,他垂着脑袋将地上收拾下,他来时候什都没有买,收拾完两手空空,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站阵后,刺骨冷风吹得纪守拙脸颊生疼,他脚跟发酸,换个姿势,沉声开口道:“们要拆迁,姐姐姐夫同意,……也同意……现在在准备搬家事情,搬走也就是这几天事情……”
说到这儿,纪守拙停下来,他不会撒谎,想到过往与莫愚种种,阵酸楚涌上心头,他扶着墓碑,哽咽道:“爸,没用,方子还是被江家拿去……是没用……您交代事情件都没有做好……没用……爸,你教教……要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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