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走私东西。”
两个教导都问:“什?”
“他走私东西。”
“走私东西?”
“他大概上个——上个礼拜给介绍只走私的随身听,花了二百块钱,想买下来——听英语,结果用次就坏掉了,认得他,但不知道他原来是市南三中的学生,凑巧。”
消失。
“这个——这里的功课很紧张啊——以前带的班级里有个同学发高烧,但他依然坚持上课,后来昏了过去,这种精神……”
雨翔的脸上已经倦怠不想作表情,心里却是个大惊讶,想这次完了,非要等自己昏倒了才能休息。
胡姝轻声问:“你还吃得消吗?”理想中雨翔的答案是吃得消,万没料到雨翔呛道:“不行,还是休息,休息天。”
“那好,你拿这张单子给宿务老师,然后回寝室休息。”林雨翔谢过胡姝不杀之恩,转身想走,听到钱校长那里个耳熟的声音“今后不犯了”。猛别过头去,精神像被重捶下,这个男生就是那天晚上推销随身听的那个。时间病魔全消,想起自己百五十块买了堆废铁,振奋地要去决斗。
钱校长狠拍下桌子,把眼前团空气假想成那男生,直勾勾地看着发怒:“市南三中怎会有这种学生!小小年纪已经学会走私犯罪坑人!”然后吩咐胡姝把他再叫来,雨翔眯着眼手撑住头,说:“先回寝室了。”
雨翔出政教处后,从胡适楼后面开溜,生怕被他看见。那男生最倒霉,没走多远又光临政教处。他的抵赖技术比推销技术更高,拒不承认。钱校长本来想靠气势去战胜他的心理防线,让他自己招供,说什:“你老实交待,们可是掌握了证据的!”那男生心知肚明凡这说的肯定没有证据,说:“真的没有,你们有证据拿出来好了!”
钱校长的证据仿佛藏在英国的莫高窟文献,怎也拿不出来;气势用光了,他的心理防线上连个坑都没有,只好装恐怖,说:“你先回去安心读书,这件事们会调查的。”
林雨翔回到教室时,里面空无人,都去上体育课了。他痴想那个男生的处理结果,处分应该是难免的,心里不禁替他惋惜。走到
男生也觉察到气氛有些异样,不经意扫眼,也大吓跳,想天下如此之小,忙挪开视线,弓着身子,仿佛林雨翔的病魔全逃到他身上。
林雨翔激动地想跳出来揭穿,内心深处却有惧怕,先退出去,在门口守着,等那男生出来了,再溜进政教处,对两个教导说:“老师,要反映个情况。”
“什情况?”
“刚才那个同学是——”
“噢,他是高三的,你少跟他理会,怎?他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