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师双手向下压几下,以表示这笑是被她强压下去的,再道:
“单名叫‘萱’,梅萱。呢,是教大家语文的。介绍好了,轮到大家自介绍了。来,个来。”
雨翔侧身对谢景渊说:“这老师定废话很多,瞧她说的,‘来,个来’倒好像还要
场,道:“其实这个484是超常发挥的,以前考起来只有420分左右,中考前下定决心,恶补了二三个礼拜,才考到484呢。”
三人听,又惊叹不止。雨翔边理衣服边崇拜自己的聪明——用自己曾经的愚昧来造就今天的辉煌。
四人去教室集中,号寝室五个人也正打闹着出来,路从寝室闹到雨果堂,没步路是走正常的,狂笑撒了地。
排位置时雨翔的同桌就是谢景渊。班同学互相客气地问对方姓名爱好。雨翔心里则想班主任该是什样子,该不是老到从讲台走到班级门口都要耗掉个下课十分钟——古校的老师理论上说是这样的。待几分钟后,老师进来——那女老师三十几岁,头卷发,嘴巴微张。雨翔前些天听宋世平说个老师没事嘴巴不闭乃是常骂人的体现,骂人的话要随时破口而出,张合要花去不少时间,所以口就微张着,就仿佛扇常有人进出的门总是虚掩着。雨翔联系起来看,果然看出脸凶相。雨翔把这个发现告诉谢景渊,满以为会激起恐慌,谁知谢景渊道:
“老师凶点也是为们好,严师才可以出高徒嘛,老师凶也是件好事。”
雨翔白了他眼,脸上笑道:“你说得对!”
那女老师自介绍道:“姓梅,以后就是大家的班主任。”梅老师说着顿了顿,故意给学生留个鼓掌的时间,学生当是梅老师初上讲台,紧张得话说不出,都不敢出声,梅老师见台下没有反应,想这帮子学生又是害羞居多,连手都不敢拍,恨不得自己带头鼓掌。
继续说:“的姓中的‘梅’是——”她想借下梅子涵的名字,转念想怕学生没听过梅子涵,不敢用,又想借“梅花”,嫌太俗,“梅毒”则更不可能,竟时语塞。台下学生见老师又卡住,当这个老师口头表达不行,都替老师紧张,口水都不敢咽口。
梅老师的气全用在拖长这个“是”上,气尽之时,决定还是用梅子涵,便把梅子涵的名字肢解掉,道:“‘梅’是梅子涵的‘梅’,当然不叫子涵,老师怎敢和作家同名呢?”
这句废话算是她讲话里最成文的句,还掺杂了小小的幽默,学生都硬笑着。梅老师不曾料到这句话会引起轰动,跟着学生齐笑。因是硬笑,只要发个音就可以,所以笑声虽大,却没有延续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