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此言,苏锦容稍稍松心,微疚安抚。“知道凤歌心里委屈,下次见她替你出气,定不教那魔女好受。”
白凤歌蹙眉低叹,“罢,她如今是君家小姐,惹反教姐姐日子难过,有这样家世,谁能奈何得。”
“那又如何,好歹名份上压她重,还怕她翻脸?凤歌届时看着便是。”早已不满公婆偏倚,闻言更是火起,
过来东西,真要毁掉定恨绝,万万不可!何况她是君随玉亲妹,君王府岂是好惹!”
“姐姐多虑,无非场意外,总有办法天衣无缝。谢世伯当初就反对这门亲事,谢大哥也不喜欢,她死谢家上下松口气,谁会在意。就算云书起疑,碍着手足之情也不可能深究。君王府与谢家相隔千里,君随玉手眼通天也查不出端倪,拿着莫虚有名目兴师问罪,届时反成武林笑话。”
不疾不徐话语极具煽动力,谢飞澜击节赞叹,瞧不出白家小姐竟有此等心计,教人刮目相看,端看二嫂会不会被好友哄得昏头依令行事。
苏锦容思来想去,终是不敢。
“凤歌你不明白,君随玉将她嫁过来阵仗你是亲眼见到,但你不知自她嫁入后,谢家名下各门营生利润徒涨,银子水般流进来,家中衣食用度水涨船高,远非昔日可比。这皆是君随玉暗中施为,他对这个妹妹是疼到骨子里,若她在谢家有什三长两短,南北刀兵立起决不是虚诳。”
不待对方出言,苏锦容又道。
“你也不曾去过她所居院落,那带连并数苑,亭台楼阁无不精心雕琢,所费不赀,务求赏心,爹令大哥亲自督建,可见对她看重。娘疼她年少孤苦柔弱多病,不单免晨昏定省早晚问安,甚至亲问饮食,交待各房女眷等闲不得轻扰。三弟授命下人琐事概辞谢,披阅文书都在房中左右不离。她汤药过频失胃口,三弟点点哄,变着法让她进食;她腿脚不便,他日日抱进抱出不厌其烦,下人都知道三少护妻护得跟眼珠子样。”
“别看她远嫁扬州无亲可恃,君随玉谴大批亲随陪嫁,个个精明能干八面玲珑,打点得滴水不漏,几无谢家仆役插手余地,她所居块虽在谢家,实同君府,谁也不清楚有多少眼睛瞧着,平常相安无事也就罢,有风吹草动君随玉转瞬即知,哪容半点欺瞒。”苏锦容口气道长串,越说越心惊肉跳,忍不住四下张望。
“听姐姐句劝,别再转危险念头,徒然引火烧身,否则不单自身脱不干系,还连累白家。”
连累白家……累及苏府才是最要紧吧。白凤歌忍住冷笑,温顺垂下眼。“姐姐说对,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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