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因扬州之美天下闻名,此来前将山水传述翻个遍,明珠早已烂熟于心。”沈明珠言笑晏晏。“遗憾三少夫人未能同行,好生可惜。”
苏锦容微微哼。“她难得露面次,身子又娇贵无比,不来也罢。”
“三少夫人羸弱不便出门,该是去探望。”
白凤歌柔声轻劝,“劝妹妹省这份心,她是君家小姐,矜贵非比寻常,听苏姐姐说自嫁入后鲜少与女眷走动,足以想见为人,只怕去被视作巴结逢迎,反遭轻鄙,何苦讨份不快。”
沈明珠愕愕。“三少夫人不是这种人,那日见她虽然话少却应答如仪,定是病弱体虚,情非得已才少往来,白姐姐大概误会。”
透过树梢,阳光和暖,叶片随风婆娑,惬意非常。
躺在枝桠间枕着双臂,却再寻不到好心情,美人嫣然相就都提不起兴头,往日风月情浓衾枕缠绵皆失意趣,直觉索然无味。
屡屡浮起微带欢喜盈盈笑,万物都失颜色。
看遍名花,却只记住那抹浅笑,如堕魔障不可自拔。掐断自己再想下去,强迫心神转到枝头鸟窝,幼鸟探头探脑抢夺母鸟喂哺,叽叽喳喳吵嚷,下方隐约有笑语飘过,越来越近。
二嫂苏锦容挽着白凤歌,偕沈明珠同在树下石凳落坐。
“沈姑娘看来对她甚有好感。”苏锦容冷哂,“也难怪,她生得相当惑人,见过男人没有不发昏,没想到连女子也不例外。”
“是想和三少夫人亲近,却不是因这个缘故。”少女涨红脸。“当年听二哥说些许事迹,好生钦佩向往,心想看看是怎样不凡女子,才……”
“不凡?”苏锦容嗤笑出声。
“沈姑娘大概不清楚她来历,才有这般臆想。”白凤歌也笑,徐徐而道。“可知她生小混于魔教劣迹斑斑,在那种肮脏地方凭姿色攀附媚上,杀人如草满手鲜血,嫁入扬州全仗君府强压,又恃势在谢家横行,哪有半点配得姑娘倾慕。这话或许不该由来说,但见妹妹被蒙
谢飞澜撩眼又无甚兴趣伏下,近日和白凤歌会过几次,禀持世家子女交往分寸,有礼而不失矜持,长辈点头赞许,哪知两人内底作何感想。
她……怕是还未死心。
女人心思并不难猜,眸光扫,情动羞怯抑假意虚词俱能洞悉分明,白凤歌貌似温雅自持,眼神却仍牵在三哥身上。他只好奇三哥对爱妻深情有目共睹,她仍在企盼什。
不想现身亦无意旁窥,浓密树荫隔不断声音传来。
“昨日乘船游湖可还喜欢?沈姑娘对传说掌故如指掌,竟比还熟悉。”苏锦容对白凤歌笑语。“真瞧不出是第次到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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