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给谁烧纸?”忽明忽灭火光吞噬着纸钱,俊美少年轻问。
“兄弟。”
暗夜树梢落着只夜鸟,静静望着树下火光,不啼不鸣。
“希望将来也有份。”
“呸。”想也不想啐声,斩钉截铁断语。“说什
看不见阴暗处男人神情,只听话音毫无转寰。“不可能。”
他狠狠盯住对方,“那休想会如你意。”
“你别无选择。”男人冷而无情。“别忘你流着疏勒王室血,就算背叛魔教也不会信,他会死得更快。”
“埃达是朋友!”他咆哮出来,满腔愤怒几乎失控。“他和不样,不是为让你利用而生出来。”
男人肩动下。
“埃达。”
乍然听闻,瞬间燃起怒火。“不该是他!立即换掉。”
“没有比他更适合人选。”无视少年爆发怒意,男人扶案而起。“你也没资格命令。”
“替你卖命还不够?”忍又忍,他恶声呛道。“别做得太绝。”
“他是和你起进来,又是同受训,别人瞒不过天山。”
多生几个。”他毫不留情嘲笑。“不然怎够杀。”
“机灵点未必会死,疏勒先祖会庇佑你。”
先祖……他笑得险些岔气,男人仿若不闻,觉出失态,他回归正题。
“以为天山更喜欢个无能质子。”
“你不是去做质子。”
对峙良久,密室终于有回语。
“会用重金贿赂左使,让他在天山好过点,保住他命。”
多天真,他竟然信,或许是因为不得不信。
而后,埃达死。
入山仅三个月,为点小事被枭长老折辱,生生笞死。童年相依为命伙伴就这样横死,命如草芥,至卑至微。踏出淬锋营,得知这个消息已是年以后,连埋骨之地亦无处可寻。
“那又怎样,他受连累已经够多,难道……”他忽然截住话语,眼神森冷。“你故意,当年接回来时候已是这般计划!”
太愚蠢,他怎没想到。
埃达与他同样是孤儿,年纪相仿,身量相近,道被闭于王府禁止外出……李代桃僵暗策从许久之前已开始筹划,不然那名疏勒近臣岂会应他请求许可带上埃达同归。
手臂青筋贲起,他极力抑住狂怒。
“疏勒事与埃达无关,做流民质子随你安排,放他走。”
“真难得。”他颇为意外。“还有比质子更好选择?”
沉默半晌,男人沉声道。
“你将作为西域流民被送入战奴营,以后路全凭自己。”
没有身份介流民。“倒是很适合。”
他皮笑肉不笑。“那个倒霉质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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