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片刻,语道破。“因为叶姑娘?”他已倦于掩饰,就只能沉默。谢夫人然笑笑,眼神慈爱。“别太担心你爹,虽然他不赞成,时间久未必会那固执。知道叶姑娘是个好女孩。”拍拍他手背出言安抚。“虽说她身有痼疾,但有景泽在,谢家又有这个能力,慢慢调养也就是。只要你喜欢,门当户对什娘不讲究。”
“爹不会答应。”他心下清楚。父亲对他期许甚高,绝不会容许他娶个出身不名誉妻子,怎看迦夜也不是个合适三少夫人人选。
迦夜……也知道。所以想都没想过踏入谢家,她不愿自己骄傲有半分折损。“娘,如果离开谢家……”话出口,谢夫人脸立刻白,嘴唇微微发颤,半晌才能说出话来。“娘老,希望你们平平安安在身边,不想再担惊受怕惦记……”伤心神态让他愧疚得恨不得捡起话吞回去。谢夫人顿顿,继续说下去。“你和叶姑娘事慢慢来,娘尽量说服你爹,做儿女不要为点小事和爹娘呕气,轻易说离家,好不好。”
他除点头,再道不出半个字。“这次你爹大寿,你把叶姑娘也带来坐坐,让娘好好跟她谈谈。有些话你不便跟她说,由娘来可好?看她聪慧有礼,必定是明事理。”事理……迦夜当然懂。就是因为太清醒,才对许多事洞若观火,从不幻想。她睡觉总是蜷着,纵然在怀里也是背对,稍稍动就会醒来,时刻都在防卫,心像密密层层锁。唯方法或许是用时间来融化。他有这样耐心,可时间呢?
“三哥。”青岚精神十足,笑嘻嘻跑近。身后同龄位少年也随之走近,清秀斯文眉眼让人顿生好感。“这位是?”“这是洛阳沈家来贺沈淮扬,沈世伯二公子。”少年气质干净明朗,略带书卷气,若不是腰悬长剑,很难让人联想起同为中原四大世家之沈家。
“谢世兄。”恭敬下藏着好奇,显然对失踪七年复还传说主角有浓厚兴趣。“沈公子远道来贺请务必随意,不周之处只管告诉舍弟。”“多谢世兄,与青岚见投契,再随便不过。”两个少年年龄相近,家世相当,几日间已成好友。他微微笑,想起当年与宋羽觞初见,大抵也是相似情景,这种人情酬酢,自是未出江湖世家少年结识阅历最佳场合。
寒喧几句他便待离开,青岚拉着不放,鬼鬼祟祟凑近。“三哥是不是要去找叶姑娘?”他没说话,揪住弟弟耳朵用力拧,青岚立刻眦牙咧嘴叫起来。“三哥错,什都不知道……哎呀呀……轻点。”谢云书这才满意松手,青岚马上跳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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