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即将出口的话,他的怒气濒临爆发的边缘。“既然周到的安置了别人,也该公平点说说自己。”
“你没资格过问的事。”“就因为你曾是的主人,就有资格不顾的心意擅作决定,强行塞给不想要的生活?”冷漠的拒绝更增怒火。“你说过出了天山即不再有上下之分。”“你不想要?”她也动了意气。“你在天山日思夜念的不就是回江南,得回该有的身份地位,现在实现,还有什不满。”“你真的知道要什?”扣住细巧的下颔,他望入幽亮的清眸。“也许比你料想的更多。”
“那已不是所能给。”长睫颤了颤,语音坚如金石,全无犹疑。“可要的只有你能给。”他咬牙切齿,爱怨交加中几欲失控。“为何偏偏是你,为何除了你别人都不行,为何你什都不要只是想离开。”“别再说忘了切,做不到。如果可能也想回七年前,当从来没遇见过你。九微说你没有心,对自己对别人都样狠,不留半分余地,真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是怎做得到。”雪色的脸上渐渐激起了绯红,她紧紧咬住唇,没有说个字。
“对你好理所当然,对你不好你无所谓,怎做在你眼里都是白费,到底要怎样。为什放纵吻你,为什再推开……”修长的指尖抚过眉睫,猜不透曲折深藏的心。迦夜深吸了口气,勉强开言。“那些……是时……”没说几个字,他紧紧把螓首按在怀里打断,半是绝望半是伤心。“别说了,知道……你永远不会说出真心话。”怀里的人仿佛比平日更冷。娇软的身体似永不融化的寒冰,点点冻结了年轻而炽热的心。“这是去哪。”
马车驶过宽阔的石板路,在闹市中穿行,街景相当陌生。看了半晌,她放下帘子,直接问对面的人。无表情的俊颜,声调有点冷,还是及时回答了她。“你不是说要查东西,知道有个地方医书很多。”“哪里。”“去了就知道。”避过了她的问题,他侧过头看车外。她默然片刻,也不再开口,车内只剩下单调的车马遴遴声。飞扬的眉微蹙,双眼暗沉,适才的情绪影响仍在。唇角分明而执拗,那般好看的男子因心事而沉默,无由的生出歉意。
细细看自己的掌心,凌乱而细碎的印痕铺满,几乎找不出短而弱的命纹,多年握剑,旁的碎纹加深,命纹反倒是更浅了。曾约略的看过相书,多是预示早夭之相,数数年纪是不必担心了。感觉到对面的目光,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指尖触到袖中的短剑,冷而硬的质感熟悉亲切。多年相偎,没什比随身宝剑更能让心安定,唯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的伙伴……她缓缓轻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