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力量速度都不够,做七杀都很勉强。”
纵然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差点丧命,假如他不曾赶回来的话。孩子似的身体有助于避过贪婪的视线,却也令体力远较常人逊色。“你计划和他同归于尽?”他望着如水星眸,那里没有点后怕。“那样的结局不错。”她承认,纤指弹落了裙摆上的柳絮,“已是所希翼中最好的种。”
“为什不选择逃走?”他极轻的低询。“你娘并不希望报仇,只想你……好好活下去。”迦夜愣了下。“以前……也有人这样对说。”她低下头,河水轻拍船身,连带船体随波起伏,神智有些恍惚,时弄不清身在何方。“淮衣?”每次异常都是因为那个人,并不难猜。“他是个什样的人。”
黑亮的眼睛雾朦朦,仿佛笼了层迷离薄烟,透过他在看另个人。“他……和你有点像。”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开始发呆。“……是个很好的人,非常的……”他轻轻应了声,等她说下去。“只有他救过。”她收起双腿,抱着膝盖回忆。“就像你和九微,从淬锋营里杀出来时,经验不足险些丧命,他替挡了剑……成了七杀,他碍于身份做了影卫,直照顾……再后来……”像被什惊破,她中断了梦呓般的回想。
凝望着她的脸,他放弃了探问。远处楼船上的歌声遥遥传来,哀婉而伤感,像雨落琵琶弦般凄怨悱恻。蓦然闪过了线念头,他冲口而出。
“是不是因为和他很像,你才……”才对他格外的照拂。这个可能旦泛起,心宛如箍紧般难受,竟害怕她承认。迦夜没有正面回答,微润的眸子看了他眼,垂落下去。“他和你样想回中原,这里有人在等他……”模糊的自语像在心底埋藏了许久,“所以来替他看看,若能去换他多好……反正……”反正不会有人等她。记忆中的江南山水依旧。不见眷恋,只剩惆怅,仿佛走入了个早已失去的梦,只更清醒的明白再也回不去。
清颜寂寞如雪,他忍不住拥紧了她。虽然柔软的身子就在怀中,却像随时可能消失,无由的盈满了不安。什都不重要,哪怕她只是透过他去补偿另个人,种种的因由仅是歉疚他也不介意,初时的窒闷忽然无足轻重,反而生出了庆幸。那条黑暗冰冷的血腥之路,曾经有个人给她如斯温暖,赢得全心信赖,在她的心底留下了块柔软之地……
真是种幸运。“星夜行船,谢三公子和叶姑娘真是好兴致。”突兀的声音划破了宁静。数十丈外,艘豪华的楼船灯火通明,远远驰近。挺拔的男子凭栏而立,距离虽远,话语却似在耳边般。对视眼,谢云书松开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