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未出,被股大力掀,砰得撞上了丈外的土墙,四肢麻木的滑下地。“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迦夜神色淡淡,顺手拎起挨近身边的小人儿甩入少年怀中,挟带而来的重量砸得他险些背气。若不是情势如此危急……萧世成已经笑不可遏,身后的随从也多在低低闷笑。场中瞧来最小的便是盈盈而立的少女,身量尚不及男子肩头,却本正经的斥责远远高过她的少年,着实怪异无比。
“笑完了?你可以开始了。”看着迦夜出手,没人能笑得出来。所有人呆呆的望着那个形似鬼魅的身影,在月光和火把的映照中时隐时现,出现在不可思议的角度,淬厉奇诡,数招内逼得对手回身自保,又过了十余招,鲜血飞溅出来,记利落的闪击切断了对方的喉咙。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血在沙地上浸开,犹如黑色的暗影。女孩立在稍远处,裙裾轻扬,雪衣拂动,似轻悄的摘了朵花,双手笼在袖中,全不像刚刚割断了个人的咽喉。“下个是谁?”长长的睫毛微抬,素颜澄定如水。夜色中,五匹健马飞掠而过,驰入了杭州城。
萧世成确实有手腕,带来的随从也非寻常之人,放在别处必是方豪强,却甘心做了他的手下。第三个明显强了许多,但仍敌不过她,短剑在瞬间三次透入胸膛,任是强横也得颓然伏倒。迦夜未能全身而退,小臂划了道伤口,鲜血涔涔而出,浸湿了半幅衣袖。她索性撕下了外袖,细白的牙齿咬住布头,适度勒住伤口。“蓝鸮,这次你上。”
听着萧世成凝重的声音,她错愕的抬起头。南郡王世子身后,个人从暗影中踏出,脸色变了又变,尴尬而狼狈,局促得手脚都无处安放。
迦夜侧头看了半天,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唇角。“你要和我动手?”喉间响了几声,少年鼻尖冒汗,蓦的跪下去。“属下不敢。”场中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幕,萧世成也不例外。“蓝鸮!”少年苦着脸,却不敢起身。“属下不知雪……主上何时到了江南,未能相迎,尚请恕罪。”顿了顿,终是咬牙低喊。“墨鹞,你也给我死出来。”又个黑影冲过来跪倒。“墨鹞参见主上。”顾不得身后目光如刀,俩人俱是大汗淋漓,头都不敢抬。
静了良久,清冷的话音响起。“当日放了你们,再无主仆之属,你们也不用叫我主上。”她含意莫名的笑了笑。“倒是没想到你们改换门庭如此之快,那箱金珠恁般不经耗用?”“主上恕罪,我们本是游玩渡日,碰巧遇到世子招纳,时好玩便加入了南郡王府,并非是为钱财效命。”墨鹞私心暗悔,这般窘迫的场面始料未及,
“敢情多年杀人,倒是过不惯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