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牙齿像在嘲笑。“你故意隐藏了实力。”她直接挑明。
“兵者诡道。”他痛快的承认。“你教的。”“你已青出于蓝。”她面无表情的挖苦。“尚求更进步。”他脸找打的谦虚。险些气结,她瞪着眼前的男子,第次被噎得说不出话。多年后,对曾经订亲共偕连理的无缘男女再度相见,何等尴尬。本打算避开,却在中庭撞见了刚从内宅叙话出来的白璎络。别数年,端庄娴雅的女孩已有了成熟的妩媚,秀眉凤目,唇若红菱,玲珑有致的身段高挑动人,行止自有无限风情。
新婚燕尔本该是喜气盈盈,她却有些苍白的恍惚。目光移过谢曲衡,看见了随在其后的人。时光仿佛瞬间逆流。她还是闺中守礼的姣姣少女,为父亲对未来夫婿的夸赞而脸红,为那次远道而来的会面心跳,将衣饰挑了又挑,在镜前照了又照,在下人的交口羡赞中芳心暗动,又在帘后窥见的刻……失了心,丢了魂。
骑着白马而来的翩翩少年,眉目清俊,举止优雅。在父亲面前长身玉立,风姿不凡,说到兴起时神采飞跃,自信昂扬,耀眼而夺目。面对长辈进退有度,言辞落落大方,就连挑剔的叔伯们都不掩欣赏之色。长期追逐于裙下的各色男子登时失了颜色,被比得黯淡无光。父亲说会选个配得上她的人,竟是真真切切,再没有谁能比他更合心意。
造化弄人。弹指,她已嫁作人妇。替她画眉弄妆的夫君,换了别人。而那个本该忘却的人……也变了。修长挺拔,俊貌非凡,气质沉潜而内敛,如把利剑被鞘隐去了锋芒。炫目的飞扬转为难以捉摸的扑朔,却更加致命。那双深遂的眸子,在看见她的瞬垂落下来,覆住了所有心绪,教人无从窥视。
如枚利刺扎入了心底。周围片沉默,意外的场面措手不及,谁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明明是温暖的春日,她却觉得阵阵发冷。看他随谢家长兄行礼问候,宛如对着个不曾见过的陌生人。淡淡的眸子掠过,全无丝波澜。本该是她托付终身的良人,已成天涯陌路之隔。“三公子……何时回了江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数日前方至,未及恭贺,尚祈见谅。”清朗的男声平静逾恒。
错过了……终是擦肩…………纵是万般不甘……“你为什回来……”滴清泪坠落,心绪百般按捺藏不住,冲破了唇齿的禁制。“……为什这个时候……为什要出现。”他似乎愕了愕。“要是永远没有回来多好……”白家长女泪如雨落,改温驯自制的性情。“永远不见…………”
语音渐渐哽咽零落,难以说出更多,她忍着泪踉跄离去。身侧的丫环婆子这时方醒